戚青玉被惊得站起了身,微微探头看向寒冰冰挡着的那团“东西”。
寒冰冰这才让开身子,介绍说:“抱歉,猫叔,给您介绍一下,这位就是我说的那位戚先生的故人巧姑;巧姑,这是戚先生的曾孙戚青玉。”
见庭院里有人往正厅里看,寒冰冰上前关上正厅门,打开了灯。
“这位巧姑已经不能说话了,所以接下来可能要由我来帮她翻译她想说的话,还请您别介意。”
戚青玉点头落座,寒冰冰示意哑婆稍安勿躁。
“您刚刚说您的曾祖母名叫青玉?”
戚青玉双手握拳,“是的,我的名字就是祖父因感念曾祖思念曾祖母而取的。”
“倒是有缘,这座古厝的原主人也叫青玉,而她的丈夫名叫,戚志宏。”
戚青玉镜片后的狭长双眼倏然睁大,半晌后忽然一捶扶手。
“难怪!祖父一直说曾祖老家在南方在南方,却始终说不清到底在哪儿,难不成就是这座岛?!”
面前灰影忽然消失,没过一会儿又重新出现在两人面前,手上却多了一封信。
戚青玉壮着胆子接过信,发黄的信纸脆弱无比,他略略看去,上面几张用繁体字写着“吾妻玉娘,见字如晤……”
最下面一张却是另一种字体,落款人广生却不是他听过的名字。
他仔细的看了看邮戳与落款的日期,回忆着说:“想来日期是没有太大出入的,我听父亲说曾祖仙逝的早,确是为革命而献身的。”
寒冰冰问出心中疑惑,“那您祖父是戚先生再娶的曾祖母所出吗?”
戚青玉顿了顿才明白她的话,笑道:“我曾祖并未另娶,我祖父是曾祖的养子,祖父跟随曾祖时已经快十岁了,曾祖跟随革命队伍北上,后来就在中原辗转,祖父也就在中原安了家。”
见二人目光灼灼看着他,戚青玉移开了视线,“我听父亲说,我的名字是因为小的时候像女孩子,祖父有所感,就取了祖父和祖母两人的姓名。”
“祖父前些年还执着于为曾祖寻根,现在年纪大了身体不太好,就安排给父亲和我了。”
忽的,他想起一事,从手机中调出一张照片,递给寒冰冰,“据说这块玉是曾祖母给祖父的定情之物。”
寒冰冰放大给哑婆看,哑婆顿时一阵颤抖。
“那就应该没错了,对吧,巧姑?”
“所以,戚先生并未完全辜负玉娘的真心,只是确实壮志未酬身先死,无法兑现归家的诺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