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可如何是好?圣皇既然将案子交给令尊,就必然是觉得令尊可以胜任,还请小郎君一定要找出凶手,要不……”
要不谁还睡得着?
好好的活人,莫名其妙的就死了。但他作为皇族,有些话又不好说。
“一定尽力!”张严也不知是在保证,还是在给自己鼓劲。
方从突然插口道:“目前只还剩一处关节没有查看,若说线索,那处发现的可能比其他地方都多……”
“何处?”皇族长辈疑惑问道。
“便是亡者的尸身。”方从没有一点想跟他客气的意思。
“你们要开棺验尸?不行,死者为大,万万不行!”
方从将声音压低,缓缓开口道:“圣皇对此事甚为着紧,原因想必你也知道。那叫魂邪术,既不用见面,也不用信物,直接就能在梦中杀人,圣皇……”
对方脸色难看起来。
他被方从一点,便明白了其中真正的关窍。
他们怕被咒死,圣皇又何尝不怕被咒死?现在莫说他这样的远房亲戚,哪怕是亲生儿子,敢阻拦查案,都落不到好下场。
往轻了说叫不识大体,往重了说就是居心叵测!
“既如此,那……那你们就开吧!”迫于形势,他终于点头答应。
方从不想自己动手,于是找理由道:“毕竟是圣皇亲眷,当堂开棺极为不美,不若烦劳贵家将棺木停到后院,然后再起钉……”
曹家人不知他的算计,反倒感谢他考虑周到。
于是,十几个小厮就把棺材抬到了后院,并将女眷驱赶到房内。
接着就是叮叮当当的卸钉声音。
那棺木用得是上好的整块金丝楠,因此极为费劲。前前后后折腾了近一个时辰,才终于将棺盖打开。
县丞遗容露了出来。
四肢卷曲,面目狰狞,仿佛遇到了什么巨大恐惧一样。
难怪亲眷不想让其见人。
“如何?”曹家长辈问道。
方从沿着观察,仔仔细细观察一圈,还是什么线索都没发现。
其实,他之所以对此事上心,一半因为谋算,另一半则是因为他当年也曾遭遇过类似“叫魂”的情形。
连续几天魇梦,若不是有异宝护命,只怕早就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