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温的脸色刷的一下涨红起来,他从未被楚稚这样羞辱过,何况还是因为银子上的事,且他一个大男人被楚稚一个妇道人家这样羞辱,委实有些挂不住脸。
李温只觉得脸上烧烧的,他皱眉挽尊:“稚儿,咱们都是一家人,钱财而已,你怎能这样说我?”
楚稚瞧见李温还是死心地凑上来,她直言道:“我怎能这样说你?我还没说完呢!何况是一万两白银,你这白银是要拿去买一些名贵珍宝回来对人家阿谀呢,还是要拿去带着他们去青楼?!”
“否然,我想不出有什么别的事能花上一万两白银!你们好大的官威!”
说罢,楚稚冷哼一声,推门而出,最后甩下一句:“今日你不必去了,留在府上好好想想你这一万两白银从何处得来吧!”
哐当一声,木门被她猛地甩了回去。
楚稚心中翻涌着一阵阵的火气,道:“去庄子上。”
她若是再在这个府里带下去,怕是会气得发疯。
她刚走出没两步,便听见身后书房的门又被人狠狠从里面推开,又被人狠狠从外头摔了回去。
李温气急败坏地站在书房外,不满地同楚稚道:“昨夜叫你去看看两个孩子和老夫人,你去了吗?看给两个孩子吓的!”
“我若不是为了这个家连夜进宫,我定然会去陪着孩子和老夫人!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孩子为了你为了这个家,稚儿,做事不能太意气用事,你也想想我的难处!”
楚稚头也没回,伸手对着背后的李温竖了个中指。
她也不知这是什么意思,但她就是想竖。
楚稚上了马车,到了庄子上,却意外地发现今日庄子上竟一个人都没有。
这似曾相识的场景,让楚稚顾不上继续生李温的气,而是连忙去外头看马车。
看有没有宁亲王府的马车。
但她看了一圈也什么都没瞧见。
楚稚泄力般的摇头,暗暗道她这到底是怎么了。
她见过的孩子不计其数,甚至家中还有两个“亲生孩子”就是在她不知晓这一切的真相之前,她也没对府里的两个孩子如此念念不忘过。
她低垂着头往回走,忽然,一阵冷香幽幽传到她眼前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