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连咳嗽的机会都没有,那个女子在他面前用力一踩地砖,他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,地砖分开,露出一个入口。
女子在他耳边轻声且急促:“下去,顺着暗道走!”
空明被推下去,“啊”声都没来得及叫,上面的地砖又合上。
女子想出厢房,但外面的院门已经被人推开,她从窗子里往外看。
外面跑进来一个女人,头发散乱,后脑上的发簪摇摇欲坠,身上穿的衣裙被撕破好几处,裙摆上还有血迹。
她慌里慌张,一边跑一边回头,嘴里喊着救命。
随后,又一个男人举着刀追进来,身材高大魁梧,头发乱糟糟,戴着个眼罩,举着刀如同凶煞恶神。
在厢房中的女子眸子微眯,没再出去。
颜如玉就是那个披头散发的女人,身后追她的自然就是霍长鹤。
两人演一出好戏,一个逃一个追,把院子各处角落转个遍。
院子里除了药材架子,各种药材之外,没有别的。
颜如玉“慌乱中”进了正屋,霍长鹤慢几步。
屋里布置简单,干净,一看就是个女子住的地方。
颜如玉看看桌上的书本纸张,还有未写完的字,收走一张。
衣柜里的衣服也简单,统共没几身。
正要瞧着,霍长鹤也进屋。
见没有别人,低声问:“怎么样,有什么发现吗?”
“是个女子住在这里,”颜如玉说,“没有墨先生的痕迹。”
霍长鹤略有点失望:“会不会是与墨先生有关的什么人?”
“应该是,那个香囊,也是女人能用的款式。”
颜如玉环视四周:“总觉得哪里有点怪,但又一时想不出。”
太简单了,几乎一目了然。
没什么可看的,也不再耽误时间,又从屋里出去。
直到,去厢房。
厢房一打开,颜如玉就惊了一下。
房间里有刺鼻的味道,像是各种药味混合在一起,彼此胶着,分不出彼此。
地上有团草堆,不知道是草药还是杂草,上面侧卧着一个女人。
白衣染的不知道爰,总之很脏,头发散开着,像毫无声色的海藻,最让人惊愕的是她的脸,缠满绷带。
像一个只缠了头的木乃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