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吱呀一声开了。
霍长鹤和颜如玉走进去。
银锭在前,颜如玉在中间,霍长鹤断后。
院子里积雪还在,有几行脚印,两行深的,一行向里,一行向外,应该是宋女来过又走了。
剩下的都是脚印浅浅,应该是有人在下雪的时候走过,雪未停,脚印被盖住一半。
一见这脚印,颜如玉就有点预感不妙。
果然,屋子里已经人去楼空。
屋里冷气和外面相差无几,炭盆里的炭早已燃透成灰,一点温度也无。
“人走早了,”颜如玉环视四周,拨动珠帘,“应该是个女子住在这里。”
她走进里屋,人走了,东西也少了许多,但基本的布置还在。
霍长鹤轻叩一下桌子:“上好花梨木,品质不低。”
银锭里里外外搜查一番,在书架上找到一点粉末。
“王爷,王妃,这是上等的外用创伤药。”
霍长鹤走过去,捻在指尖嗅嗅,“竟是加过红顶花粉,果然上乘。”
颜如玉拧眉看着书桌,角上有一只小香炉,香灰还在,单看灰,也能看出亦是上品。
脚尖踢到书桌下一个纸篓,里面还有两团纸。
拿出来展开看,就是两张写废的香方。
她看着香方上的字,手指轻轻比划。
“王爷,你来看。”
霍长鹤走过来,看到她手里的纸。
“我毛笔字写得不好,你看看这上面的字,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?”
霍长鹤细看上面的字迹,银锭收好书架上的粉末也凑过来看。
“这不就是左手写的字吗?”
霍长鹤和颜如玉同时转头看他。
“何以见得?”
银锭立即来精神,指着其中一个字说:“这个字,起笔画,有右手写的就是不一样,我也是听二公子书局里的一个老先生说的,他对字极有研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