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重的黑白色灵堂上，挂着万雪的生前的照片。

照片上的女生梳着高马尾，正对着镜头笑得十分甜美，一双杏眼盛满了温柔，没好到谁都不会想到她会自杀。

沈南月将手中白色的菊花放到桌案上，目光落在照片上女孩美好的面容上。

这些年，她每年都会来看万雪。

办追悼会，还是第一次。

“万雪，希望你不会怪我。”

她轻声呢喃。

周遇深从外走进来，学着沈南月的动作，将手中的菊花放到桌案上。

目光扫过墙上照片上的女孩，他静默几秒，随后看向沈南月。

“他们来了。”

话音落下，一群人穿着黑白的素色服装，从门口涌进来。

来的人倒是不多，男男女女大约十几个人。

沈南月所在的高中一个班不过三十来个人，来了大概一半吧。

李青妍不在队伍行列中。

这些同学倒是心诚，进来随意与沈南月打了招呼，便上前祭拜万雪。

其中不乏有人神情忧伤，下一秒就挤出一滴泪来。

“万雪是我们的学习委员，人美又温柔，我到现在还记得她收作业时温柔的催促声，只是没想到……”

有人掩面而泣，引到曾经的话题，他们也不由得将目光落到沈南月身上，但很快又移开目光。

无论如何，事情已经过了这么多年。

沈南月能为万雪开追悼会，也是她良心发现心中有了悔悟。

而且现在的他们已经是在社会摸爬打滚多年的人，沈氏集团在丰城也是榜上有名的企业，他们不敢得罪沈南月。

所以，即便他们心中对沈南月有微词，却也没有明着找她的不痛快。

“都是命运使然，万雪家庭贫困，和奶奶相依为命，她奶奶砸锅卖铁供她上了丰城中学，却没想到，这个学校会要了她的命。”

“是啊，如果她不是在丰城中学上的高中，以万雪的成绩，也会考上一个很好的大学，可惜呀。”

那人长叹了一口气。

众人都在暗戳戳地朝着沈南月阴阳怪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