单论曾经的江湖地位，碑灵肯定是难以与武左武右相比的。可要是论及人情世故方面的事情，碑灵自认要比武左武右强很多。对于源自小树人的恶念，碑灵是能够接受且理解的。

而小树人之所以将这道精纯恶念珍藏起来，正是因为其想要强大起来，为武书击杀掉更多强敌。

这同时，相比附着在小树人体内的那团复杂气息，这道精纯恶念反倒不算什么？至少……这道恶念目前是可控的，碑灵等还能够通过行动将其一点点抹除。

那团复杂气息，在未能确定其是福是祸前，肯定是非常让人头疼的。

“小树人，武左大哥知道你对少主没有二心。今后，武左大哥会经常与你探讨修炼心得。所以，不论你有何想法，皆可以在探讨的过程提出来。”

停顿了下，武左刻意道，“当然，你能够瞒过少主的感知，将这道恶念保存在体内，不得不说，在隐藏实力方面，武左大哥也是需要向你学习。”

自复杂气息出现在小树人体内后，武书也是对小树人体内感知了一番。或许是因为这团复杂气息太抢眼，又或许是因为武书将这道恶念当成复杂气息的一部分了，从而让小树人体内的恶念有机会融入武书的魔纹中。

而在将小树人刚刚的话快速回味一遍后，武左觉得，或许还有一种可能，在隐藏恶念方面，小树人有特殊手段。

说起隐藏恶念一事，小树人认真道，“武左大哥，你是知道的，小树人的根须可以遍布少主的整个身躯，在这些恶念出现后，这些恶念又似乎与小树人是一体的，小树人只需将这些恶念分散在根须上，在没有动用这份力量前，小树人自己都难以发现恶念的存在。”

犹豫了下，小树人又是道，“另外，小树人的部分根须一直缠绕在少主的丹田上，少主的丹田内又是住着很多小怪物。即便小树人将所有恶念都集中在少主的丹田附近，这些恶念也不会被少主察觉到的。”

想到魔龙吞噬诀，想到厚土神诀，又是想到金鹏血脉，再加上诅咒之力，武左瞬间觉得，小树人说的似乎非常有道理。可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？

长叹一口气，碑灵道，“小树人，你可不能这么简单的思考问题。你与那些秘法可不同，你的本体是世界树，源自你的恶念，等同于大世界的本源之力。”

这就对了嘛！

武左武右同时恍然，再强的秘法，在没有成型前，岂能与世界树本源相提并论。

“所幸，少主融合掉的恶念并不多，少主的肉身比很多同辈强大很多。若是你体内的恶念过于庞大，少主一旦将这些精纯恶念融进体内，很可能会爆体而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