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韩信轻轻抬手在棋盘的左上角落下一枚白子,岳飞顿时微微皱眉,接着苦笑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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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韩信抬手道:“淮阴侯高明,岳飞自叹不如。”
韩信从棋盘上拾起几枚棋子丢到盒子里,笑着道:“鹏举,有时,输了不见得就是输了,赢了也不见得就能掌控全局,舍小博大是常理,反之才是兵法,所谓兵法诡道也…”
岳飞露出恭敬之色认真的拱拱手,心道,若是自己与燕王交换处境,亦是会落入韩信的布局,与其说是韩信在引诱燕王,不如说是燕王自己在往绝境之中走,连燕王自己都不曾察觉。
沐斌抬手开口道:“侯爷,消息已经传出去了,按您的吩咐,让手下的士兵扮成了西北边军,在数十里外与燕王手下的后勤兵马发生了几场小战役,对方应该会认为遭遇的是西北边军的斥候。”
韩信笑了笑,目光深邃的看了眼庭院里那棵树叶泛黄的黄果树。
“将西北边军增援三溪城的消息放到百姓之中,也可以说西北边军的统帅是魏国公,等消息传开了,然后再派士兵出面封锁消息。”
先用假冒的小股西北边军引起燕王的猜疑,然后再出假消息让燕王看不穿真假,最后再出面封锁消息,让此事更加捉摸不透。
真是假时假亦真,这一招看似随意而为,但却是将燕王拿捏得死死的。
不管燕王信还是不信,这其实都不重要。
韩信要的结果并不是击溃对方的军心,也不是将燕王吓退,而是要在他们心里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,到了最后,这枚种子会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明知狼来了,和不知道狼会不会来,什么时来,后者才是更加能消磨军心的办法。
韩信端起已经凉了一半的茶水,茶水倒映出韩信嘴角一抹让人慎得慌的笑容…
“五日后,开城迎战,拿下燕王…”
燕王大军的中军大营
麾下的几个武将皆是灰头土脸,那三个部落可汗亦是脸色难看。
就在五日前清晨,三溪城突然城门大开,本以为是对方要投降,结果没想到却是一言不合就开干。
一开始燕王并没有当回事,还觉得是沐斌疯了,十万人也敢和自己正面硬碰硬,燕王自诩这是难得的机会,当即不再犹豫,将所有的兵力的集中到一处,欲毕其功于一役。
但燕王还是十分谨慎的人,当即派出十万大军作为先锋攻向城门。
那些出城迎战的西南边军在短暂的与燕王大军交战之后,便又突然往后回撤,看起来像是贪生怕死。
燕王大军自然是喜上眉梢,当即没有任何顾虑,直接就冲进了城门。
随着这十万人陆陆续续进入城门之后,那厚重的城门突然便是关闭,哪怕燕王想要继续增派兵力也根本来不及。
城墙上突然出现了几十门恐怖的火炮,将后续的燕王大军全部阻隔,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城门重新关上。
而那进入城门的十万大军眼看着身后的城门关闭,才察觉出事情不对劲,但已经是晚了。
城门内并不是直通三溪城内部,而是修筑了一座瓮城,四面皆是高耸的塔楼,这十万人完全被困在瓮城之中,就像是被圈养起来的牛羊。
对于这些造反的人,韩信从来就没有心慈手软的时候,战争从来就只有四个字,以杀止杀,以战止战。
那一日,三溪城里传出了不绝于耳的惨叫声,持续了足足三个时辰,直到所有的声音都消失,浓郁的血气从瓮城里散出来...十万大军全部被坑杀在了瓮城之中,无一活口...
岳飞和沐斌虽然都有一代名将的潜质,尤其是岳飞,他如今本就是炎黄军的统帅,其眼界也在沐斌之上。
但这这两人在面对坑杀十万人之时,亦是有些心有余悸,这毕竟是十万条人命,不是牛羊,而且这种坑杀向来是最为残忍的,若是在战场上杀敌十万也不会像眼前这般让人震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