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些城衙里的大人们啊,说什么那妖为非作歹,草营人命,残害丽水河两岸,又说什么金鸿武馆的沈修与那大妖沆瀣一气。
几个月了,这样的大雨下了五六次,丽水下游的城外河岸就决堤了两次。
那妖好不好,我们能不知道吗?”
坐在檐下的老人摇了摇头,颇为自嘲的笑了笑。
曾经的他,也是这样靠在摇椅上,父亲说着那些遥远的故事,说着流传一方的传言,说这丽水河里有龙王,保佑着太溪城一方平安。
年少轻狂的他,哪里相信这些故事。
于是伙同一帮小伙伴,天天跑到丽水河边迎风撒尿。
直到一天深夜,他又一次遛弯河边,解开裤带时,河水里突然出现个声音,然后幽幽告诫他不要尿了。
那一刻他撒尿的玩意都吓焉了,亡魂皆冒地慌张跑回家,才明白那些笑谈中的传言,有时候并不是传说。
后来的几十年,也正如他父亲所说的那般,鹤阳郡郡内,出现两次大旱,一次洪水,太溪城都避了过去,难言的风调雨顺。
然而这一切,从悬剑司的大人们说在丽水河中屠杀了一名妖类,一切就变了。
说什么为非作歹的大妖,说什么沆瀣一气的血手人屠沈修。
那妖歹不歹,他们能不知道吗。
老人吐了口烟,瞅了瞅屋子高台上的无名供牌。
人呐,虽然他们嘴上不会说,但心里其实都有一杆秤。
靠近金虹武馆之后,沈修将手中的担子,扔在无人的角落,脚下一点便是轻松越过武馆的高高围墙。
几个翻腾,沈修很快来到了之前所住的小院。
然后在沈修刚一落地,然后靠近房屋室,屋内的烛火就突然亮了起来。
在他身体绷紧,里面传来了段教习温和的声音。
“是沈修吧,那就进来吧。”
沈修推门而入,发现段教习正披着一件衣袍,手腕拨动着案台上的烛火。
“段教习!”
沈修抱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