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劫道:“不必了,娘。山中危险,我只希望你们安安稳稳过来就好。”
两人说着,躺在宋劫怀里的新娘子有些不乐意了,拖着长音道:“娘~~~你们姑婿以后有得聊哩。”
赵寡妇笑道:“不说啦不说啦,姑爷且去。”
宋劫又一行礼,看到随行而出的小姨子,他又挥了挥手。
小姨子愣了愣,也旋即踮脚,笑着挥手回礼,然后看着宋劫将大姐放入轿中,这才依依不舍地放下手。
宋劫翻跨上黄棕马,眼见着将要离去,却见远处那几个搬好石头的泼皮又匆匆赶来,为首泼皮喊了声:“新郎官,且慢。”
说罢,他加快脚步,三步并作两步靠了过来,行了个礼,然后笑嘻嘻道:“某家颜三,论起来与新娘子也沾些亲,某爷爷那辈儿和新娘子的爷爷是叔伯兄弟。”
罗桑村本就是颜姓居多,若攀起来,那都沾亲。
颜三又笑道:“今日不知新郎官还有什么吩咐?”
宋劫道:“没了。”
说罢,他拍了拍手,一旁礼生顿时上前派了些喜钱过去。
颜三接过喜钱,连声道谢。
马头调转,马车启行,渐去渐远间,一群儿泼皮又围凑了过去。
颜三把喜钱排开,数了数,不过二十枚铜钱。
其中一个小泼皮斜着眼,冷哼一声,道:“就这么点儿,看来这位黑虎帮的爷也混得不咋滴嘛。也不知道比不比得上宏哥?”
另一个泼皮鄙夷道:“宏哥是被高人收了作弟子的,这劳什子的什么宋劫比得过?就这么点钱,也没看到有其他黑虎帮成员捧场,估计地位也不高。”
再一个泼皮凑到颜三耳畔,阴着脸,压着声,狠着嗓子道:“三哥,怕不就是个普通弟子,居然敢这么使唤我们,要不要搞搞他?”
颜三掂了掂铜钱,一枚枚摸出,又平均地递到每个人手上,然后拍了拍最后一个泼皮肩膀,道:“你当帮众弟子是任你欺负的村里孤寡?憨厚软弱的老实人?没有根脚的外乡人?
人腰间今天没挂刀那就是没有刀?
再说了,今儿本也是我们不怀好意在先,谈不上结怨。
走!吃酒去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