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..
县兵气势汹汹地出了城,领队的是县里都头。
那都头穿着一副颇为陈旧的铠甲,将自身包的严严实实。
待到远离了县城,他凑近大长老,问了句:“长老以为,该怎么查?”
大长老道:“马传锋夫妇在我帮中实力颇强,尤其是马传锋,他已将《黑虎刀法》修至圆满,再加上正当壮年,更是厉害。
老夫如今不如从前,若是对上马传锋,说不定也不是对手啊。”
都头身子一僵,倒吸一口凉气,又长叹一声。
大长老轻声道:“可能是邪魔外道。”
“魔?”
“可能是...也可能不是...”
“如果是魔,我们这些人打得过吗?”都头说着,又敲了敲自己的铠甲,道,“戳的进来吗?”
“都头以为呢?”大长老没好气地反问了句,然后又道,“都头难道不知道刚开始的几个泼皮都是被生撕了的?”
“娘皮!娘皮!”都头低吼两声,然后一拉缰绳,指着南边,对众县兵,扬声道,“本都头得到消息,说凶徒可能往那边去了!
凶徒知我大军到,闻风丧胆了!我们追过去!!”
大长老斜眼看了看都头。
南边?
嘿...
这事儿知道的人不多且都心照不宣。
而他也知道。
南边有一窝十多人规模的盗匪被“雪藏”着,一直没剿灭。
就是等着应付今天这样的时候。
出门一趟,剿了匪,凶徒闻风逃窜,谁还能说什么?
...
...
东河街是需要夜巡的,乃是六名弟子三日一轮,可若有人因事休假,则可由另一人单独顶上,前提是那人愿意。
这些日子,也都是田喜一人顶着的。
今日,他打算继续一人,因为他知道老宋的丈母娘都来了。
宋劫也毫不客气地承了,反正喜子也不是一天两天帮他顶了,债多不愁。
但随着走向家门,他开始愁另一件事了。
老宅就三个屋一个院儿。
能睡人的就他和妻子的卧房。
另两个,一个是堆杂货的屋,小的很,若是不放东西,人躺进去刚好。
还有个是灶房,里面除了土灶,便是堆满的柴火。
这晚上...怎么睡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