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朝存奸佞,那是一朝之末年。
一方天地轮回都被恶神掌控,那就是这一方天地的末世了。
...
...
若是让宋劫来评。
他必然是厌恶道君一系的。
可这还没有把他逼到道君一系的对面。
真正让他在意的是阎罗意根的话。
‘祂们容不下任何变数,而首当其冲的便是容不下你。’
“这话有道理。
是我,我也容不下。”
少年走出岩洞,寒风迎面吹来,他恍惚了一瞬,再抬起头,望向那弥天而落的小雪,伸手接住一片,冰寒的感觉在掌心渲开,雪花也安静地融化了。
他看着融化的雪花,脑海中,之前那不敢也不愿推测的念头继续地推了下去。
与阎罗等分量的存在,只有一位。
能破坏阎罗布局的,也只有一位。
那就是...
道君。
...
宋劫的身形逐渐变淡,眼前的一切都在快速消失...
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,所以他在离开金刚门。
可以不用冒险,而有机会获得仙箓,这其实再好不过了,毕竟命只有一条,他完全是在赌这个世界的仙境没有变化。
“汪,汪!”
身侧传来黄色土狗的叫声。
当宋劫看向它时,土狗摇尾吐舌,又矮下身子。
宋劫低首看着它,心情颇为复杂。
妻子的可能身份,阎罗的提前绑定都让他生出些微沮丧之情。
忽的,他想到当初大婚时,小姨子骑狗的场景。
他笑了笑,跨上了黄色大狗,一夹狗腹。
狗子跑了出去,跑的贼快...
宋劫闭目,深吸了一口冬日冷气。
任何人都无法选择自己会遇到的事或是人,但至少他能选择用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。
普通人遇到坏事会哭,遇到好事会笑,可没有人会如宋劫这般遇到如此复杂、如此诡谲、如此绝望的事,若真遇到了,那也只会是欲哭无泪。
而宋劫,选择笑。
这是他的权利。
每个人都有这个权利。
自古逢秋悲寂寥,我言秋日胜春朝。
晴空一鹤排云上,便引诗情到碧霄。
他忽然有了个好主意:他在抵达朝江府后,买一壶酒,点三两肉,浮一大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