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九辉没再问下去,伸手入怀中,抽出十张“一百两面额”的银票,又抽出四张“一千两面额”的银票,递了过去。
黑暗里那人似是检查了下,再然后朱九辉就感觉面前的人忽然不见了。
不远处的风里飘来阴冷的声音。
“三天之内。”
朱九辉默然转身,躯体冰冷,心有煎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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哗啦。
宅子的门扉推开,颜家姐妹,赵寡妇,女奴笑笑走了进来。
很快,颜师梦就回到了卧房,却见宋郎并不在塌上,而是正在后院练刀。
她心中生起一股怜意,走近道:“你服了那暖体方啦?”
宋劫点点头,道:“娘子再帮做一份小寒方。”
“不行,利用药物乍暖乍寒,纵使你体壮如牛,也吃不消的。”颜师梦皱眉,满怀担忧。
宋劫道:“不一定吃,以防万一。”
颜师梦咬咬嘴唇,却还是帮着熬了。
她熬着熬着,眼皮如灌铅一般,却强行撑着熬完,然后连衣都未宽带亦未解就躺到了塌上。
今儿一天实在太累太累了。
睡梦里,她迷迷糊糊地感到有人在为她脱鞋脱袜脱裤,睁眼看了看,见是相公,便又安心地睡了。
所幸,织星湖畔大多是晚上热闹,这“玉梦茶斋”也是午后开门。
早晨,颜师梦自然可以多睡一会儿。
天色亮时,她终于睁开眼,却见宋郎早已起床,正在灰蒙蒙的天色里抱刀,似在领悟什么。
一会儿,宋劫停下来,她便挑拣了些茶斋的事说与他听。
但又像是在倾诉。
“宋郎,昨天开业之后,小玉有点怪。”
提到小姨子,宋劫顿时被吸引了注意力,问:“怎么了?”
颜师梦道:“前日,赵志福那事之后,她好像受了刺激,或许还要再加上笑笑的事......小玉变得有些仇视权贵。
昨日开业,那红尘梦楼的乐师来吹曲儿,有个客人出言挑逗,又打算毛手毛脚,那乐师还未说话,小玉直接就炸起来了,吼那客人淫贼。
后来,我花了不少功夫,才平息下来...哎......
今日我是不打算再带她去了,让她在家稍作歇息吧。
相公你修炼,莫要被她发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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