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知年是个不着调的,父子二人默契地忽略掉孟知年。
至于孟仁吉远在岭南,孟仁安与孟仁康则还在青北书院住读,未曾回府,更是不知孟仁平失踪找到后,竟是身负不知名毒素。
楼院判擅长解毒,于太医院所有医官之中,是最了解毒物的人,为了不打扰楼院判摸清孟仁平体内的毒是什么毒,李寿看了眼昏迷的孟仁平,很快踱步走出屋子。
他到院中站着。
片刻,孟天官和孟知度也跟着走了出来。
“外祖父,夭夭昨晚听到外祖母让白浊传的话儿,说让她不必插手池南失踪之事,便已心生疑惑。”李寿对着孟天官说道,眉宇间有着沉甸甸的忧心,“那会儿她问孤,孤没想往深处说,怕她多思多虑,于本就孱弱的身子骨不利。没想到她是没再追问,却在回到直上道观,孤隔壁的厢房之后,也不知是如何撇下里里外外的眼睛,竟是带着长安亲自搜寻池南去了。”
此外,除了大表妹的身子居然能撑着走到酒泉峰峰顶外,还有时间的问题。
从最左的青云峰峰顶到最右的酒泉峰峰顶,中间不知本就没有的山道,便是临时踩踏出来,那也需要很长的时间,才能够走完两峰之间的那甚远的距离。
就以最顺畅最快的脚程来算,大表妹从悄悄离开直上道观,到在酒泉峰峰顶的山洞找到池南,再到大表妹让长安去找当时尚在平山峰找池南的符丰,找到后带着符丰前往酒泉峰峰顶,此来来回回的折返,所费的时间便需要很多,算下来与他接到东宫侍卫上禀的时间,压根就对不上。
但这些明显有问题的问题,他没有说出来。
也没有说出来的必要。
不管大表妹是如何办到的,也无论刚刚从金陵进京的长安到底有何能耐,他最关心的还是大表妹与池南的安危。
余者,皆可暂时放下。
待到一切稳了下来,他再找机会亲自问问大表妹,那些明显有问题的问题,到底有着怎样的来龙去脉。
孟天官微微颔首道:“殿下不说是对的。夭夭年岁不大,胆子却是大得很,孟府稍有动弹,便会引得各方的注意,阿平眼下失踪中毒,好在人在眼前,总是看顾得到,阿安阿康也都近在青北书院,唯独阿吉远在岭南,更是凶多吉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