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做不做。”

“不做，滚！”

“你玩不起。”

“我就是玩不起，怎么滴吧。”秦雅还有后半句没说，你又不能过来咬我。

周岩心里笑了笑，本质上现在的玩法可不是什么真心话大冒险，而是把秦雅拉到同样幼稚的频道上进行聊天，这样一来就能让后者消耗更多的情绪。

要知道情绪也是有价值的，情绪消耗多了同样也是沉默成本的一种。跟当时搞网恋让秦雅陷进去一样一样的。

“你刚才还说不反悔。”周岩说。

“那你也别提太过分的要求！”秦雅气呼呼地说。

“那换一个真心话吧。”周岩说，他也不是什么不通情达理的人。

“你说。”

“你内裤是什么颜色的？”周岩神秘兮兮地问。秦雅心里一羞，没想到周岩问这个问题。

“去死！”她的回应也很简单粗暴。

“没意思，真没意思，明明以前你还经常给我发照片，现在知道藏着掖着了。”周岩颇为遗憾地说。

回应周岩的只有重重的哼声，只不过听在周岩的耳朵里反而多了一点女友闹情绪的味道。

“这也没法做，那也没法做，算了算了，不来了。”周岩说。

“真的？”

“嗯，晚安。”周岩直接挂断了电话。秦雅才刚刚说了晚安，就听到电话被挂断的忙音。

她先是茫然，然后就是生气。都不等她说完就挂断了电话...什么意思啊。

于是她想都不想，直接把电话拨了回去。周岩接通。

“狗东西你挂这么快干什么。”秦雅气呼呼地说。

“我说了晚安啊。”周岩理所当然地说。可是我说的你没听见！秦雅心里有很多很多委屈冒出来，她感觉自己被周岩无视了，果然她的晚安一文不值。

眼里沁出了一点泪花，她强忍着难受没让自己哭出来。她就这么咬着唇，也不说话。

就安安静静地看着手机。仍在通话中，只是互相通话的两个人，这个时候都默契地没有开口。

“你刚才..”秦雅尽量让自己镇定一些，她继续说：“你刚才问我有没有想你...”

“然后呢？”

“那你想我吗？”秦雅问出了一直藏在心里的问题。

“偶尔会想。”

“偶尔？”果然啊，男人。

“经常偶尔。”周岩又补充了一句。听到周岩的话，满腔的委屈突然消失一空，秦雅噗嗤一下笑了起来。

只是考虑到还在和周岩说话，她收敛了笑容，傲娇地轻哼一声：“那你就继续想我吧，以后不准这么快挂电话。”

“那再聊聊？”周岩心里一直在偷着乐，因为他发现秦雅说话的调调都在往幼稚小女生那边靠拢，不会狗女人潜意识里已经把他当男朋友了吧。

那就好玩了。

“再..聊聊。”

“要不我给你讲个故事吧，你不是睡不着吗？”周岩轻声说。

“什么故事？”

“童话故事。”秦雅听周岩这么说，心里也开始不自觉憧憬起来。如果周岩真的好好给她讲故事哄她睡觉，她未必不会给狗男人好脸色，甚至也可以说在想他，毕竟只是在电话里，当不得真。

她归根结底还是在期待周岩会讲什么故事。

“嗯...故事发生在一座大城市里...”周岩开始进入了节奏：“这是一个冬天的夜晚，一个女人正躺在床上睡觉...这是一个和睡美人一样的漂亮女人。”

“然后呢？”等不到后续，秦雅忍不住问了。

“然后我先问你一个问题。”周岩问道：“你现在是不是在被窝里和我聊天？”

“嗯。”

“你是不是还蒙着被子？”周岩猜了一下。

“你怎么知道？”我草，还真是。周岩：“很正常，都喜欢这样聊天的氛围。”

“你也是吗？”

“没，我在阳台吹冷风。”

“所以然后呢？”

“然后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响？”秦雅一下子就察觉到不对劲，

“你在讲什么？”

“问你呢，有没有什么声响...”

“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