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直观的问题就是，你都有女朋友了，还和我走的那么近，还和那么多女生走那么近，你是不是渣男。

周岩带上了一些压力。

他想维护好和萧舒琪的关系，就必须在接下来的话里让自己重新站稳脚跟。

不过他本就和萧舒琪没有发生什么，顶多就是举止上的亲密，这也让他有了更多转圈的余地。

「确实挺受欢迎的，毕竟顶着一张帅脸。」周岩笑着说。

「贫嘴了是吧。」萧舒琪给了周岩一个白眼，她觉得周岩就是在刻意回避，一般这样回避的都是带点渣男属性的。

「我也说认真的啊。」

「那你要是和女孩子玩耍，女朋友不吃醋吗？」萧舒琪问。

「正常当个朋友处，吃什么醋，而且我也没跟女友说什么。」周岩说。

「这样。」

萧舒琪其实挺希望周岩说出没有女朋友的回答，或许会失望他的不真诚，或许也会有一点点侥幸，不管怎么样，如今忍不住问了这个问题，萧舒琪发现自己说话的语气都带上了一点生疏。

这是无法刻意去回避的。

她也不知道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是出于什么心态。

如今的相处对她来说同样也是一个"考验"，如果周岩会回答不好，对她来说也是"考验"的失败，也许到最后连"朋友"也做不出。

周岩抱过她，背过她，还给她拍了各种照片，真要当个没事人一样以朋友的身份来处，又有点儿自欺欺人的味道。

她同样也得平衡好彼此之间的关系，可有时候，"关系"这种东西，就很难平衡。

说直白点，谁都喜欢搞暧昧的过程，说的更直白一点，在明知周岩有女朋友的前提下，和周岩搞暧昧，似乎还能更爽一些。

或许之前的问题本来就没有所谓的答案，亦或许在这个问题问出来以后，得到的注定只能是较为失望的回答。

或者，根本不能称之为问题。

用陷进来定义，更合适。

气氛似乎陷入了短暂的沉默。

周岩突然问：「聊这个干什么。」

萧舒琪微微抿唇：「就是想聊，就聊了。」

「这有什么好聊的。」周岩用一种较为"莫名其妙"的语气问。

萧舒琪：「是啊，没什么好聊的。」

「还看不看照片了，不看的话我回去睡觉了。」周岩故意打了个哈欠。

很自然，无比自然。

就跟真的一样。

萧舒琪侧眸看向周岩，仅仅是几秒钟的犹豫，她就说"继续看啊，磨叽什么。"

仿佛刚才的互动是假的一样。

于是周岩颇为随意地挨上了萧舒琪的身体，捣鼓起相机来。

这是一种明示，是在很直接了当地告诉萧舒琪，两个人的关系是可以在知道女朋友的前提下做到这个程度。

关系挺模糊，又用实际行为加上了一个定义。

萧舒琪抿抿嘴，和周岩这样的互动，让她有一种负罪感，就像是在背着周岩的女友偷周岩，这样的感觉肯定是错误的，毕竟她和周岩并没有发生什么。

顶多就是周岩和她没有距离感。

或许这种距离感一开始就不存在，在初中的时候就消失的一干二净，之后只是被遗忘罢了，以为两个人之间存在所谓的距离。

萧舒琪终是不再多想，把注意力集中在一张张照片上面。

让周岩拍私房照，哪怕私房照并没有太露骨，本身也是跨越友谊的行为，不过周岩不在意，萧舒琪也就没有在意。

时间在两个的"评头论足"中过去。

直到最后一张照片被看完，仿佛两个人的互动失去了持续的意义。

「那我先走了？」周岩说。

「我这会儿有点儿睡不着，一起再聊聊天？」萧舒琪问。

「可以，聊什么？」

「聊天肯定是随便聊啊。」萧舒琪颇为自然地说。

她又指了指窗前的两个沙发椅，「我泡两杯咖啡，去那边聊天不？」

「不是吧姐姐，你疯了？」周岩张了张嘴巴。

「喝咖啡你晚上不睡觉了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