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惶恐之色丝毫不像是伪装,朱有炖甚至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抓错人了。
不过王怡雯对此视若无睹,眼神宛如刀子一般直刺人心的问道:“本分的生意人?黄河决堤之后,只要是生产条石的商家,都知道这是赚钱的好时机,重铸堤坝需要大量的条石,纷纷日夜赶工,而你呢?直接把铺子关了,本郡主倒是想问问你,您这么做生意,是怎么开设一个这么大的铺子的?”
吴老板闻言更是瑟瑟发抖,语气之间已经有些慌乱的道:“草民也不是不想赚这份钱,只是生产条石的匠人不知道为何失踪了,所以不得已才没有继续生产条石的啊。”
王怡雯的眼睛一眯,语气更加寒冷,一股难以形容的威严从她身上透露而出:“哼,说出失踪匠人的姓名,籍贯,自会有人去查证你所言的真假,哪怕不能生产条石,你九州商铺涉及的业务涵盖了盐铁,珠宝,典当,甚至钱庄,这些业务就都停了?你是觉得本郡主很好糊弄吗?”
“这...”吴老板被一连串的问题问的哑口无言,随后无奈的道:“郡主娘娘,这商铺什么时候关门,什么时候开业是我自己说的算吧?这也不违法啊,您说您因为这个为难小的干嘛呢?”
王怡雯猛的一拍桌子,凤目圆睁:“看来你是认为本郡主不会对你用大刑喽?”
吴老板浑身一个激灵,但还是咬紧牙关道:“郡主娘娘,草民真的只是一个本本分分的生意人,并未触犯大明律,在对草民用刑之前,您最好想清楚。”
王怡雯摇了摇头,指着几名锦衣卫道:“吴老板想必也听过锦衣卫的名声吧,官府确实不能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对你用刑,但是锦衣卫可没有那么多的规矩,听闻诏狱有七十二中酷刑,希望吴老板能多坚持一段时间。”
话音落下,原本就看吴老板不爽的锦衣卫直接拽着他就向外走去,此刻的吴老板已经面如死灰,似乎是猜到了自己的下场,但是依然一言不发。
在锦衣卫将吴老板带出去之后,朱有炖看向王怡雯的眼神之中已经带上了崇拜之情,虽然吴老板还是什么都没说,但是就看他那个做贼心虚的反应,没有鬼才怪。
“皇姐,你真是太厉害了,我中途都差点被他骗过去了。”
王怡雯苦笑一声,有些担忧的道:“这只是一个开始,面对锦衣卫的酷刑,这吴老板都缄口不言,足以说明背后的主使让他产生了多大的恐惧,这件事恐怕牵连甚广啊。”
朱有炖则有些不以为然的道:“放心吧皇姐,您的背后是当今陛下,我的背后是太上皇,这个世界还有人比我们两个的后台更大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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