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,退下吧。”朱桢心情不太好。
“是。”二人起身,走到门口。
朱孟炤突然想到还没提张斓的事,急忙转身道:“爹,我想……”
“你什么都不想。明天要起早,早些回去休息。”朱孟烷一把拉过他,怕他要说什么惹恼了朱桢,立即打断道。
“可……”
朱孟烷不放手,边摇头边拉着他一起出门,直到离了这间房五步远,才放开他,严肃的说:“这次我们来京城也是为了你,你就别再出什么幺蛾子了。”
“为我?”朱孟炤再次满头雾水,“我做什么了?”没等朱孟烷回答,又自己摇头说:“算了算了,这事不谈。三哥,我想问问,家里是真不考虑我的婚事了?”
朱孟烷叹气,翻了个白眼,没好气的说:“你当我们来京城是干什么的?圣上已经同意给你大婚。”
要不要这么巧?朱孟炤张着嘴,不知道该笑还是该……笑,见朱孟烷又白了他一眼,立即换了副毕恭毕敬的神情,正色道:“此事先谢过三哥。不过,婚姻大事,若是能两情相悦自是最好的,所以,我想……”
“婚姻大事,父母之命、媒妁之言。正妃是需要看家世、品德,不是你能想的。至于两情相悦,大婚之后,慢慢培养吧。”朱孟烷打断他,“此事就这样,你不要再提,自会都安排好的。另外,圣上只准你大婚前半个月回家,再给你一个月婚假,之后……”
朱孟烷叹口气,语重心长的说:“你现在做的事已牵扯到楚王府的安危,爹本想借你的婚事让你脱身回家,但圣上不允。这次奉先殿祭祀,算是给你的奖励,上心些,别闯祸。”说完拍拍他肩膀,“我还有事,你先回去吧。明天,我派人来接你。”
连着几天,朱孟炤天天丑时出门,就算天没亮、客栈的房间独门独院,他仍要披上一件深灰斗篷,从头到尾将那身惹眼的朝服遮的严严实实。进了宫,老爹自然是见不到,心里想的那件事,始终没机会说。
而且,张斓已经好几天没消息了,也不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。朱孟炤忍不住担心起来,毕竟小斓她哥似乎看不得她好、嫡母又是个没脑子的,唯一能指望的爹,偏是家事不管的人。
于是,私下吩咐沈维汉去张府看看,可沈维汉就一句话,‘请殿下三思。’。突然觉得,他这句话其实挺客气的,老爹在京城,他不去告密就不错了,真没必要听自己的。
再说,在宫中洗涮涮的日子,根本谈不上好过。对朱孟炤是如此,对朱孟烷也是如此。
怕朱孟炤闯祸,和他约法三章,什么不能装病、不能躲去净房……总之能想到的都写上了,但这样仍是禁不住这小子,天天摆着一张臭脸。这可是在宫中,哪怕是个不起眼的小宦官,都有可能有靠山。为了不得罪人,朱孟烷几乎成了贴身保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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