渔枕河找了个空位，看破真身不难。

她拿着笔，偶尔抬起头，看着陈老师在黑板上写写画画，透过他的身体，一朵七色花歪歪扭扭，花朵转的飞快，都要变成直升机了。

历经千年，陈老师妖品有待考证，学识没得说，上过他的课的学生，没有一个人觉得他在专业知识上有欠缺。

一个傻子活了几千年，也该聪明了。

下课时间一到，渔枕河立刻跟过去。

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两个。

“想起来了？”陈老师喝了一口茶。

渔枕河找了个位置自己坐，“我那时候为什么不能过去。”

陈老师抿了一口茶水，脚跟不断点地，清了清嗓子看着外面，“没什么，你之前确实不认识我，在我有神智之前，你就死了。”

渔枕河突然站起来，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
“就是那三天，你非要去帮他，他有什么好的，你看看我们学校里，多的是比他……”陈老师想了一会，最终想到了一个优点，“比他听话的。”

哪吒瞒着她的部分是，在很久之前，天帝令想要重新选择主人，天帝发现是她，所以杀了她，而哪吒又救了她，让她生在和平幸福的大地。

他们在对抗妖王的过程中，她确实失败过一次。

陈老师对她也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。

一直到她上学时见到。

“以你的脑子想不出来原因，我告诉你。”陈老师双手交叉，摘下眼镜，衣冠禽兽的衣冠没了，完全是一个调皮的妖怪。

“你不会以为我这么久什么都没做吧，哪吒知道妖王身后是天帝，当时就打上去了，和天帝两败俱伤，是我，是我找到了办法。”

陈老师十分骄傲，“是我让天帝令想办法，只让你的魂魄过来一部分，就算死了也不影响，反正你的魂魄在哪吒的半个真身下，还能重新凝聚。”

说起这个，他实在是太自豪了，这可是他做的，没有他，就没有现在的渔枕河。

“那谢谢你，所以能不扣分吗？我考试成绩没问题，你不能让我过不了，对不对？”渔枕河声音放低，企图感化他。

陈老师眼睛微微瞪大，这么大的恩情，让她挂科怎么了！

就算让她没办法毕业，他也能干，“你一个天帝，还想要优秀毕业生吗？！”

渔枕河还真是这么想的，既然做了，总要做到最好，如果不行，那不如一开始就不做。

“劝你放弃，以你未来几年的工作量，怕是要成为缺勤常客了。”
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