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属下已确认过,无误。”
板着脸的段裁使瞟了一眼南宫荣与柳清瑶,眼神里显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,两人一个是风月场所里的艺妓、一个是有钱人家里的浪荡公子,恰好是裁决司里最讨厌的两类人。
本想两端劝和当个和事佬,但他转念一想,裁决司谈了好些日子,才跟南宫家达成协议,捐一笔银子给在城里办事的兄弟。今日要是坏了他家的二公子的雅兴,此事恐怕要黄,自己回司里还少不了一顿骂。想到这,段裁使心里有了主意。
“咳咳,你说这位南宫子砸了你们楼,打了你们的人,还要抢走你家姑娘,可曾有人证明?”段裁使将身旁的嬷嬷拎了出来,严厉地拷问道。
“这,这…...这在场的所有人都可以证明啊,官老爷,你看看你看看,咱幽兰楼上好的桌子椅子都被砸成啥样了。”
“胡说!你…...还有你,说说看,有没人看到这位荣公子动手打人动手砸楼?”
段裁使指的都是南宫荣带来的人,那两人眼咕噜转了两圈,立马明白这位裁使大人是站在自己这边的,拍着胸脯,趾高气扬地回答。
“裁使大人,我们这所有人都没看见有人打人啊!这桌子椅子,都是那老不死的自己没站稳撞上去的,可与我们无关啊。”
“那就是没人证明?此处一无人证,二无物证,你凭什么说这位公子打人砸楼?”
一旁的柳清瑶额前凌乱地散着几缕青丝,一脸木讷地望着段裁使,“只要眼睛不瞎,便能看到的事,官爷何必要求个人证物证,睁着眼睛说瞎话,但愿门口那位快被打死的小仆役,化作冤魂了不会半夜去向你申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