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最后邓叔叔还是点了头,毕竟作为县长,他也无法忍受县城关键的城关镇进入消极发展的状态。
第二天,我并未直接去安平,而是直接找了张叔,现在酒厂的厂房改造已经接近了尾声,而酒厂设备运输找了几辆车,别人都不愿来。一是设备大,我们地方小,很多路不好走。二是公路的一直要收费,我们安平实在是不愿意出。
到了张叔的办公室,还没坐稳,张叔就说道:“来得正好,我正好找你有事,我现在这里差人,下一步马上筹建指挥部的办公室,你让程国涛到府办来,给我打下手”。
我说道:“张叔,不是吧,程国涛才提拔了副主任,就到这里当大头兵,是不是屈才了,你得不得给他搞个一官半职的”。
张叔笑着说道:“你以为叔喊他来干啥,指挥部的办公室他去当主任,我都给他说好了,他个人也愿意,老马那里我也打了招呼,只是手续的事你帮着跑一跑”。
乡里现在到上级来的人不少,去年分到了我们乡的三个大学生,有两个都被借到了县里,一个去了财政,一个去了教育,但是人都算乡里的人,编制没走。
我问道:“张叔,你的意思是直接把程国涛直接调到府办?”
张叔一脸肯定地说道:“对呀,难道借啊?那可不行,借上半年,公路一修通,拍拍屁股走人,那不白来了,昨天下午我把他的事已经落实了,年轻人不容易,不能亏待了人家,我已经给香梅也打了电话,到时候你和香梅,你俩来一个人还是到府办送一下,这人情味也做足,也让府办的人知道,这小子是咱安平出来的人,别受欺负”。
我点了点说道:“张叔放心,我和吴香梅争取都来”。
张叔说道:“什么事,说,一会我还要去开会,把对口建设的方案定了,毕竟有的乡这次没通路,要等到明年去了。还有、明天我和你邓大爷、钟书记要去省城化缘,去几天还不一定,你要是有事,就多和香梅商量。”
张叔一边翻着文件,一边与我说着话,那个掉了漆的搪瓷缸子格外亮眼。
我说道:“张叔,你要拿着你这个缸子去,说不定这能要来钱,你这个也太寒酸了,要不明天我给你换一个?”
张叔顾不上看我,说道:“不行,这个缸子跟了我七年了,有感情了,还将就能用”。
张叔翻完了文件,丢在桌子上,道:“咋,不让你坐你还不坐,说正事吧?”
我拉了一个板凳,坐了下来,说道:“张叔,你现在分管交通,这交通要收咱安平钱的事,你看这事咋办。”
张叔摘下眼镜,说道:“你们安平就应该给我们交通交钱,我们现在修路,差的就是钱,我和你邓大爷去省城化缘,就是要钱去了,我在安平的时候,可是给你们要了几十万回来,你们咋这么扣,几千块钱都不给”。
我惊讶地说道:“张叔,你是面汤里搅黄面——好糊涂啊,你可是咱安平的一把手,这交通部门可是要咱的钱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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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叔咧嘴一笑说道:“你小子屎壳郎喝稀饭才是越喝越糊涂,叔现在是啥人,两高公路的指挥长,分管交通的县长助理,小子,你说我是哪边的。朝阳,正儿八经的,县里修路缺口大,下一步可能需要大家捐款,现在钟书记和你邓大爷是咋都不愿意让大家捐,所以才想着去省城活动活动,看能解决多少。这件事是有钱出钱,有力出力,安平的账上除去卖设备的钱,还剩不少,朝阳,我看这样,这钱你不给那边了,我去搞定,但是安平如果真的走到了捐款那一步,咱安平要带头。”
张叔,捐款这事我可做不了主,要吴乡长点头。
张叔咧嘴一笑,我让你小子做主了吗?咱老张现在可还是安平如假包换的一把手。但是现在确实尴尬啊,我这边影响期内走不了,你和吴香梅都无法再进一步,不过还好,就几个月的时间,耽误不了大事。明白怎么操作了吧。
我点了点头,说道:“张叔,明白了,您放心,一定落实好您的指示”。
从张叔的办公室出来,我又到了马叔的办公室,作为安平走出来的老领导,每次到了这里,我都要到马叔的办公室坐一坐。
我们忙着干工作,文静和剑锋还要抽时间去医院,这地区医院去了一次又一次,本来是两个人去,这到了最后,就是剑锋一个人去。
剑锋跑了医院,还要经常到上海,县里的外贸公司进展不错,主要以地毯销售为主,由于是纯手工织造,地毯很受欢迎,剑锋说我们地毯在海外已经算是叩开了门。
回到了安平,吴香梅我们又去了酒厂,厂房的改造周一基本就可完工,而灌装设备算起来下周也能到位。我想着高粱红销路的事,就去找了朱华康取经,毕竟韩羽公司是有外资背景的企业。
到了韩羽公司,朱华康正在和刘洋一起督促着施工的进度。见我进来,忙迎了过来,和朱华康相处下来,这人还是不错,能够成为外资企业的大区负责人,见识与阅历都不简单。
我与两人简单握了手,没有过多的客气,说道:“朱总,我们的高粱红的瓶装酒马上就要批量上市了,我这向您来取取经,看我们这酒怎么把销量提上去”。
朱华康没有正面回答,说道:“朝阳啊,听说你当过兵,我带你看样好东西”。
用手一挥,刘洋取出了一个长长的帆布包,打开一看,里面是两杆气枪!朱华康笑着说道:“以前留学的时候,那边人烟稀少,这森林里有不少的野猪、野鸭、野鸡,没事的时候,同学几个就约着一起,租上几支枪去森林里打猎,咱们这片水洼,里面野货不少,走,一起去打上两发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