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掂量了一下,有些分量,拿起来瞄准,也找回了一些感觉,说道:“既然朱总有雅致,咱们就一起去,只是我退伍之后,就没有再摸过这些东西,手生了”。
朱华康说道:“就是手再生,也比我们业余的强”。
刘洋笑着说道:“李书记肯定是神枪手,我们朱总也是百发百中,这些天我们吃的全是朱总的胜利果实。我们这水洼里面,有个几十亩一大片的深水塘子,我们打算不改造了,下一步全部用来放鸭子,现在上面野鸭多得很,一会咱们就对着水里打,到时候就捞上来”。
我们三人拿着两杆气枪,穿过野草丛生的荒地,就来到了一处像湖泊一样的野塘,塘子时间久了,里面应是有了鱼,上面有着野鸭,野鸭也不怕人,见我们钻出来,继续在里面自由地游来游去。
朱华康端了气枪,眼睛瞄准准星,瞄着鸭群,瞅准时机,一枪下去,只见一只鸭子在水面上扑腾扑腾,一会也就没了动静。气枪声音小,但还是惊了鸭群。看着胡乱飞的鸭群,我端起气枪,瞅准时机,算好距离,扣动扳机,一只鸭子直接落在了水里。
朱华康和刘洋忙惊呼道,好枪法好枪法。其实这枪用着还算顺手,当年我们在部队,是把枪都要打烂了的一批人,因为当年轮战,子弹是管够,我们开展了时间不短的训练,而我又是全连枪法比较好的,在团里组织的射击比赛,还获得过名次。
又打了一会,蚊子慢慢地多了起来,刘洋安排人去野塘子里捞了鸭子。朱总与我在厂区散起了步。
朱华康背着手,说道:“我在这里督导项目进度,实在是无聊,但是对于枪,是男人血脉里的爱好,没事的时候,打打猎,时间就好打发。你刚才说要推广酒,朝阳,你说说为啥那批鸭子本来好好的,为什么会飞起来?”
不就是咱们打草惊蛇,鸭子听到了声响,意识到了危险,所以才飞起来逃生。
朱华康点点头说道:“朝阳啊,这最关键的就在这打草惊蛇,没有打草惊蛇这鸭子还是会按部就班地在水里。做产品推广也是这样,要打草惊蛇,怎么打草惊蛇那,那就是做广告,现在国内的广告还不成熟,但我在国外的时候,看到过各种各样的广告,你不要小看广告,投入是一定大于产出的。高粱酒是好酒,我们也知道你们资金十分紧张,如果可以,我们愿意注资入股你们的高粱红酒厂,多少钱,你们开价。而且,这单生意做成了,朝阳老弟,你个人的辛苦我们也不会白费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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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笑着说道:“朱总,您觉得我们的酒厂值多少钱,您又愿意投多少钱”。
朱华康伸出了一根手指头,说道:“韩羽公司愿意帮你们建设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现代化酒厂,然后再给你个人十万现金,如果有兴趣,我可向总公司汇报”。
没想到朱华康还打起了我们高粱红酒厂的主意,但是这酒厂属于乡里面的集体企业,我们虽然没有现代化的厂房,但已经基本实现了现代化的改造,胜利的曙光已经不远。再说这高粱酒的配制秘方是属于孙家的私产,我自然没有答应的权利。
我说道:“朱总,您的建议我会认真考虑的,等到时机合适,我向领导汇报”。
朱华康见我说起了场面话,自然懂我的意思,笑着说道:“这件事吴乡长算是已经点了头,她也说等到以后她会促成此事,朝阳老弟,这件事干成了,对你们两个的事业和家庭都是有帮助的。”
我笑着说道:“那既然这样,朱总,我回去和吴乡长再商量下”。告别了朱华康,我就直接去了派所找老卫,毕竟二叔的事情不好再拖了。
我心里思索着朱华康的话,还是拿不定主意,心里想着难道吴香梅以后成了一把手会答应他们?但是如果正常的合作我觉得还算正常,但是朱华康那一根手指头我就觉得不太正常。人不知理定有祸,事出反常必有妖。暗道还是找机会和张叔或者李叔商量一下。但是朱华康提出的广告的事,还是给我打开了思路,我觉得可以考虑,毕竟现在的环境下,曹河大曲还是稳如泰山,我们如果不打广告,难以站稳脚跟。
到了派出所,老卫正好也在,我把来意一说,老卫说道:“李书记啊,其实你说的事我们已经掌握了相关的情况,这不是考虑到你的面子,我们才迟迟没有动手,既然这样,我就先把你二叔通知过来批评教育。如果他知错能改,也就算了,如果不听招呼,我们就采取点措施。”
我不清楚老卫是不是知道二叔的事,但是老卫的话说出口,我算是欠了两个人情。
对于二叔的事,我是多有考虑,本身二叔和我家一样,也是过惯了穷日子,我在乡里从来没有帮过家里什么忙,虽然明知道二叔做的事实在是不妥,但也想着每天赚的也都是现钱。特别是二叔为了二哥的事主动出头,虽然方式不值得提倡,但是一家人在关键时刻还是有血缘关系的亲情最为靠得住。只是希望二叔在以后能够改邪归正,少去走歪路。
到了下午,砖厂的老贾找到我,十分为难地说道:“朝阳,你知道,咱这砖厂的那几个工人,骂人打人是不对,但是那几个在砖厂也都是干了五六年的老师傅了,也没有个别的营生,这老张我觉得说的也是气话,他们几个的家人是天天到厂里来找我,现在老张不在,吴乡长喊我来找您,您看能不能这样,咱们严肃处理,但给他们留一碗饭吃。
我心里也暗道,虽然几人的话实在是难听,但是如果开除了,下手是有些重了,毕竟是二哥上班第一天发生的事,如果传出去之后,显得我们兄弟太过计较。想着几人肯定也是追悔莫及,就想着得饶人处且饶人。他们说的就当没听到、没发生吧。”
我点了点头,说道:“贾叔,您这个人我是清楚的,从来不求人,今年您亲自来了,我肯定要给您面子,这事您看着处理就是了”。
贾叔笑着说道:“您放心,我一定严肃处理,给你一个交代,只是,朝阳啊,这事我和你二哥商量了几次,他怎么也不松口,我这次来也是瞒着他来到,你二哥那边,您看?”
我心里想着二哥,应当是觉得这些人实在是不应该对大哥和秀霞大嫂出言不逊,二哥对大哥本身就充满了愧疚。二哥又是读了大学,在古时候,面对烈士英雄的态度都是“文官下轿、武官下马,如有不从,先斩后奏。”
我摸出了烟,给了贾叔,说道:“贾叔放心,我二哥的工作我来做”。
贾叔一脸感激地说道:“朝阳,宰相肚里能撑船,我代表几个工人的全家,给你致谢”。
到了晚上,因为晓阳值班,我就去了柳集陪她。而在城关镇的一家酒店里,几个人正在喝酒,只听到有人说道:“他们想抢咱祝哥的位置,咱兄弟可不答应”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