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道了声:“当然是抢大户,抢他们的钱,睡他们的女人!知道吗,大户人家的女人皮肤都嫩的跟绸缎似的。”
大胡子男人瓮声道:“你怎么知道?”
那人双手一扬,展示着他那件华丽的长袍。
而周围之人跟着起哄似的哈哈大笑起来。
很显然,他们才抢了个大户,才睡了那大户家的女人。
“干不干?”那人问。
大胡子男人道:“我睡得到吗?”
那人竖起大拇指,指了指自己,道:“老子叫曲二,女人如衣裳,兄弟如手足,衣裳自是兄弟轮流穿!谁喜欢谁就穿!穿破了就换!”
大胡子男人道:“好!我孔拓跟你干了!”
腊月天,飞雪安静地洒落在这片大地。
李玄裹裘袍,负着雀翎剑,坐在车厢中。
御车的则是他的车夫——李树。
蔷薇靠在他怀里,依偎相贴如一只喜欢赖着不动、焐热一块地方的猫。
田媛需要做事,魏瑶需要领县兵,能随公子外出的自然就只有蔷薇了。
当公子的,总不是很习惯什么事都自己做,所以能带个丫鬟总是一定要带的。
轮毂转动,卷起冰尘雪泥,吱嘎吱嘎的声音在空旷路道总显得那么刺耳和寂寞。
蔷薇好似感到了少年的寂寞,于是变戏法般地取了壶美酒,给斟了两杯,在递杯子给李玄时,凑到他耳边悄声问:“公子有没有在车上玩过女人?就是旁边有人,可是却不发出声音的那种。”
李玄看着这位羽教的“羽衣容器”。
这是自污成瘾了啊
他笑笑,道:“其实,我挺传统的。”
蔷薇笑道:“奴婢也是呢。”
“狗男女”碰了碰酒杯。
李玄掀开车帘,看向窗外。
冰天雪地,荒无人烟,疫后之景,一至于斯。
他的马车在往百花府去,而这里已经不是半天峡,而是距离府城不远了。
半年前,这里已经很热闹了,可现在
忽地,路畔传来哇哇哭声。
李玄眺目望去,却见是个裹着破旧棉袄的小男孩,他站在路边,眼神里充满无助与恐惧,头发乱糟糟的,黏糊在一起,又覆着雪花,不仔细看,还以为是个雪人。
“停车。”李玄忽道。
马车停下。
李玄拉开帘子,问:“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?”
小男孩继续哇哇大哭。
李玄问:“伱爹娘呢?”
小男孩哭道:“阿爹说一会儿来接我,阿爹说马上就来的,小妈也是这么说的。”
蔷薇探头过去,毒舌道:“是你爹妈不要你啦,养你多麻烦。这年头,你爹妈都填不饱肚子,肯定不能带你这个累赘呀。”
李玄诧异地看了眼蔷薇。
而车下,小男孩呆若木鸡。
蔷薇继续道:“而且你都说了是你小妈了,那就不是你亲娘。这就更有道理抛弃你了,对不对?
不过呀,他们没把你煮了吃掉,而只是把你丢在这里,让你早死早超生,其实已经不错了。”
小男孩已经忘记了哭泣,整个人显出一种彻底的迷茫,崩溃与绝望。
李玄微微闭目,却还是起身,走下了马车,看着小男孩,道了声:“我弟弟比你大不了两岁。”
从刘鹰义那儿,他知道了世上居然有改易根骨的丹,这种丹名为“洗髓丹”,放在过去江湖是很珍贵的丹药,可相府却寻到了简易版的配方,从而只要丹药足够,就可以大量培育秘武武者的种子。
他有着魔血,他的魔血可以量化地制造秘武武者,而且他自己能够试探出“秘武体系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