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立帆看了看其他人,正色道:“柳先生,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,恐怕你们也没有心情打通宵了。您二位要不先回自己的房间吧。也避免等下巡逻的人找不到你们。”柳行之看着这几人说话做事丝毫不乱,试图留下:“多个人多份力量,要不然今晚我们在一起挤挤?等天亮了再说?”
Tom看了一眼徐立帆,立刻回绝:“不了不了,柳先生,这不方便。我们这里只有两张床,要留给两个女士睡,我们三个男人是要打地铺的,这里就这么大,实在是挤不下了。”柳行之见留下无望,只得退而求其次说道:“行,我们先回去,明天天亮了我们再聊。”说完,拉着陈谨言离去回了自己的房间。
方南雪看着柳行之走远,想了想,说道:“我看,我和阿召回去把那两袋吃的也拿过来,这边是随时留着人守着的,比较放心一些。至于其他的情况,怕是要等天亮了再看看能不能打听到些什么了。”见几人点头,方南雪再次说道:“那我和阿召回去拿,今晚大家就挤挤,没睡好的觉我们明天再补。”
说罢,朱召先行出门,拧开了对面的房门走了进去,只是二人怎么也想不到这屋子里已然有了第三人。朱召看着堆放在一处的两个麻袋,笑着说:“阿雪,还是你的老师心疼你,给你带这么多的吃的。”一边走一边伸手去拎。
方南雪看着放在一起的两个半人高的袋子,心中一紧,急到:“别碰,快退回来。”话音未毕,从麻袋后伸出一只手抓着朱召的领口一拉,朱召的脖子上就多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。紧接着,另外一只手从袋子后面伸出,将朱召一个翻转。一个戴着帽子的人影站起身来,看着方南雪,却并不说话。
一切不过电光火石之间。方南雪看着那个拿刀架在朱召脖子上的人,果然就是之前自己觉得危险的人,心乱如麻。对面房间的人原都坐着休息,听到了方南雪的声音,徐立帆问道:“阿雪,怎么了?”方南雪心中一紧,急忙说道:“没事,徐叔。我把袋子弄倒了,正在往里面装,你们不用过来,我们两下就装好了。”说罢,示意朱召接一句。
朱召看着方南雪仪眼神示意,壮着胆子回道:“徐叔,没事没事。袋子没放稳,一包花生撒出来了,我们正在往里面装,你们歇会儿吧,我们很快就好。”徐立帆在对面听着,回了一句好,对面就没有了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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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南雪见状,将门掩过去,低声道:“我不知道你是谁,我不问,我们也不出声。只是请你把刀从我朋友的脖子上放下来。现在外面人还多,你走出去不会太引人注意。我们保证今天晚上什么也没看见。”
那人看着方南雪,眼神冷酷,同样低声说道:“你拿什么让我相信你。我走出这个房间,你大喊一声,我岂不是插翅难逃。”
方南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深呼吸了几下,说道:“我们既住了这样的房间,自然是不缺钱的,所以我们不会舍得钱没花完还天天被你惦记报复。死的是日本人,我们也没有心情去关爱国际友人。这样,你把刀扔到角落,明天早上我会和大家说这刀是突然发现的,然后让船上的巡逻队自己去查。凶器不在你手上,线索就乱了,你也不用担心有人能查到你身上。至于你的是否还有其他目标,又如何完成,则看你自己的本事,只要你不动我的朋友,怎么都好说。”说罢,将双手摊开,又说了一句:“你看,我身上也没有什么武器,你这样大摇大摆的出去,有人问,你就说到处走走,看到这边房间门开着没有人,好奇的进来看看。”
那人看着思索了一瞬间,说了句好。示意方南雪和自己换个方向,等到方南雪走到里面之时,将匕首拿下,把朱召往前一推,打开了门,方南雪一手努力扶着朱召,一手急忙在一只麻袋里面一摸,捏着一包粉状物,心里一喜,不动声色的拿递给朱召手里,让他靠着袋子站稳,自己一步走到朱召前面,仍旧低声说道:“你安全了,你可以走了,至于刀是否留下,看你自己。若留下,你就放在地板上。”
那人看了一眼方南雪和朱召,转身打开了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