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遥的确没有确凿的证据,而她看出了袁母此时定是心神大乱,便对袁母使用了读心的能力。
楚遥的眼前浮现出一个淡黄色的物件,她很快就猜到了袁母到底在想些什么。
“我提醒您一句,您主动说出来,算是自首,可以酌情减轻罪行。”楚遥悠然说道,“您以为,若非警察有确凿证据,他们会让我和佩雯姐来找你谈话吗?”
陈佩雯茫然地眨了眨眼,难道她们不就是被警察找来套话的吗?
为什么楚遥所说的话,倒像是南辕北辙了呢?
见袁母仍是闭口不谈,楚遥又提醒了一句,“您还记得,上一次家里停水是什么时候吗?”
霎时间,袁母脸色苍白失色,她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嘴唇,直到一股铁锈味蔓延开来。
正是这股腥味,让她清醒了过来,她的双眼突然变得炯炯有神,锋利的目光钉在了楚遥的身上。
“你敢发誓,你说过的话没有骗我吗?”她声音嘶哑,仿佛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。
楚遥不动声色地回忆了一下,她刚才说什么了?
好像是说,“自首的话,可以酌情减刑”。
看来,袁母最关注的还是自己最后判什么刑,要受多少罪。
“我当然敢发誓,我没有骗你。”楚遥毫不畏惧地与她对视。
袁母打量着楚遥的表情,确实找不到丝毫说谎或是心虚的痕迹。
终于,她败下阵来,整个人的气势倾颓。
她点了两下头,说道:“好,我说。但我只对警察说。你们出去吧,叫个警察进来。”
“好吧,我会再来看你的,姑姑。”
说完这句话,陈佩雯起身,走了出去。
离开警察局后,陈佩雯便立刻问道:“你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,为什么姑姑会那么紧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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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概是因为,她知道自己有一个疏漏之处吧。”楚遥说道,“据我所知,在袁先生去世以前,袁家应该没有请保姆吧?”
陈佩雯认可地说道:“是的,很多事都是姑姑亲力亲为,我们怎么劝,她都不听。”
楚遥又问道:“如果是你的话,你会选择把亚硝酸盐下在哪里?”
“那肯定是饭菜里了,做菜时要用很多调味料,会直接把亚硝酸盐的味道盖过去。”陈佩雯回答道。
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,按照楚遥所说的,姑姑将堪比毒药的硝盐下在了表妹袁佳好的饮食之中。
而她害怕被别人发现,所以才没有请保姆,一切的家务也都落在了她自己的身上。
袁母年轻的时候,倒还可以胜任这些家务,但她上了年纪以后,渐渐开始力不从心了。
陈佩雯有时候会给姑姑打视频电话,也能看到家里比之前要脏乱一些。
袁家所在的地方都是些老房子,地下的水管经常出问题,停水也是常事。
在这种情况下,袁母肯定是好几天才会洗碗拖地,一旦停水了,那拖延的时间想必会更久。
故而,袁母很可能会将还没有洗的碗先收起来,等到水来了以后,再进行清洗。
袁母毕竟是个老人了,忘性大也是很正常的事。
她自己也记不清,橱柜里是否还有没被洗过的碗,但她能肯定一点——每一个没洗的碗都会被检测出亚硝酸盐。
只要警察去袁家搜查,一定会发现那些证物。
袁母若是不提前说出来,自己的处境就会越发糟糕。
但是,还有一点,陈佩雯仍是想不通。
“姑姑给姑父下毒,是因为他出轨,背叛了自己。那表妹呢?她又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姑姑的事啊。”陈佩雯问道。
如果她是嫌弃女儿患有痴呆,那她大可以将女儿抛弃。
她却没有这么做,反而还拒绝了颜先生的收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