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古一明的大声呵斥,苏里似是呈现出满睑愁苦的样子,摆了摆头,叹了一口气。
“当时我的头脑很乱,一时也想不到这么多,就这样做了,只想让她好好安息,也尽了自己和她的一点责任。″
黄确皱了皱眉头,苏里的解释似也是实情,终究他和路媛媛之间有过一段缠绵不清的交往。遇到这种情况,下意识地替她着想,也很正常。
“所以,你就把鲜花拆开了,放在她的床上,这是为什么呢?″
“路媛媛生前很喜欢鲜花,我每次送给她的花,她都会拆开来,装在有水的玻璃瓶里,说是有一种生活在花团锦簇公园里的感觉。所以,我买的鲜花也是投她的所好,每次都挑选多个品种。″
“你的意思,是想了了她的心愿?″
“对,我就是这样想的。″
“那么,我再次问你,在十九号那天,你进入她的家里后,除了你说的这些以外,没有再碰过其他地方,也没有从那里拿走什么东西吗?″
“我记不清了,没想到第二次下去她的家里,会有那么多麻烦事,我说的都是实话。″
“你和辛蓓是一起走的吗?走后有没有把门关上?″
“是的,我们是先后出的门。当时我没有将大门关上,是怕万一关上门,外面的人就不能及时发现路媛媛,这可是对死者的大不敬。只是虚掩了一下。″
“你知不知道路媛媛曾经向医院请假的事?“
“没有啊,她真的没有同我说起过,我从医院出院后,都没见过她。我那天晚上就是应徐光柯父母和大哥的要求,帮他们处理追悼会的事情,这你们警方应该是调查过了的。″
“好吧,你刚才说过有路媛媛家的钥匙。那么,你有徐光柯家里的钥匙吗?″黄确将话题引向了徐光柯中毒死亡一案上。
“我虽然说是他的办公室事务主管,其实也只是帮他处理一些日常的商务琐碎和财务监管工作。他并没有信仼到会把钥匙交到我手上这一步。″
“十五号那天中午,路媛媛给你打电话,说让你告诉徐光柯,叫他马上回家。这么说,她的手上是有徐光柯家里的钥匙的,是吧?″
“应该是的。徐光柯给每一个小说模特都配了钥匙,这是光柯传媒公司里公开的秘密。不然,那天路媛媛也进不去。″
“也就是说,只要是他的小说模特,都知道徐光柯患有严重的心脏病,都可以接触到他服用的倍他乐克药瓶,是这样吧?″
“你是说只要是徐光柯的小说模特,谁都有可能在他的药瓶里掉换有毒的胶囊?″
“难道不是吗?″黄确微笑着说道,“包括你,手上不也是有过毒胶囊?″
这一下苏里明白眼前的这个刑警的厉害了,自己竟然是在不知不觉中掉进了他挖好的坑里。他急得脸上发烫,心跳加速。
“那粒胶囊不是交给你了吗?再说了,没有徐光柯家里的钥匙,我怎么才能进去?″
“你完全可以从路媛媛那里拿到徐光柯家的钥匙后,到外面让人配一把。
就算你拿不到,在十五号那天,你在徐光柯和路媛媛起争执,双方情绪失控,用你准备好的毒胶囊,在徐光柯不注意时,在他的眼皮底下掉换胶囊,难道也没有这种可能吗?″
“那我问你,徐光柯和路媛媛在他家争吵时,是中午。之后我才送路媛媛回家,胶囊是在她到家后才搜出来的,我哪来的毒胶囊啊?“苏里脸涨得通红,向黄确大声问道。
“你还问我?那你怎么就那么判定路媛媛包里的那三粒胶囊是不是有毒的?″黄确沉着地问道。
“我只是根据路媛媛在电话里和我说过,他要是不过来,就让他收尸,这句话判断出她包里的胶囊应该是有毒的。″
黄确淡定地说道:“可你和韩珮两人主动交出来的胶囊,包括我在楼下捡到的那一粒,经过检测,是没有毒的。里面并没有一丁点斑蝥素的成分,你认为是怎么回事?″
“那我怎么知道?我从包里发现的那三粒胶囊,只是根据路媛媛当时的表现,猜想到它是有毒的。实际上有没有毒,我又不可能会做试验。″
黄确似是漫不经心地说道:“我捡到那粒胶囊时,在那里遇到了一个老妇人,她说她喂养的一只大型黑色公狗,在十三号那天,无缘无故就死了,她很伤心,就把它埋在了大树底下。″
“一只狗死了,有什么值得奇怪的?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