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是在平常也许没什么值得奇怪。但是,我和古一明按老太太指定的位置,挖开后发现了一只用塑料袋和纸箱装着,并且腐烂的死狗。
经过法医解剖和检验,它死亡的原因就是吃了含有斑蝥素的肉类。斑蝥素这种剧毒药物,只在本案发生后才出现,可那只狗就死在徐光柯和路媛媛之前,这说明了什么?″
“你是想说我毒死了那只狗?″
“对。有人在十三号那天早上,看见你上班前倒垃圾,在垃圾袋里拿出了一点似是肉类的东西,扔给了在不远处的一只大狗。它叼着肉就跑开,在吃了那块肉后就死了。
那人看得很清楚,但他很讨厌那老太婆喂养那些流浪小动物,就没有声张。″
“你是想借这件事,说明我手里早就有了斑蝥素,并且毒死了徐光柯?″苏里的语气有点颤动,他勉强地说出了这些话。
“就算我不说,你心里也很明白,你确实有杀害徐光柯的动机和预先作好的准备。″黄确一脸肃然地说道。
“笑话!就算你推测的都是真的。可我还是那句话,你能拿得出证据吗?没有吧?″
黄确看着苏里一副急于分辩的窘态,静静地说道:“你是在嘲笑我拿不出证据,你太嚣张了吧?告诉你,没有证据我们就不会到这里找你。″
“哼!我倒是想听听你这位自命不凡的刑警副支队长怎么说?″苏里一反畏惧情绪,翻了一下白眼。
“好啊,我不妨把我掌握的证据和你说说。″黄确內收的眼窝发出猎豹一样犀利的目光,紧盯着苏里涨红到脖根的脸,阴沉着低声说道。
“十五号那天中午,你在富鑫大酒店,接到了路媛媛打来的电话,声称要徐光柯马上回家,否则见不到他就自杀,是不是这样?″
“对啊,确实是这样。″
“你和徐光柯回到他家里时,徐光柯当头就挨了路媛媛一记耳光,两人差点厮打起来,这也不错吧?″
“不错。″
“有一个人对这件事很好奇,她在你和徐光柯从酒店就一直跟踪你们到了徐光柯的家里。在客厅的窗外,清楚地目睹了里面发生的一切。在混乱中,你去了卫生间,有这事吧?″
苏里一时怔住了,他想起来,当时窗外似是有个人影闪了一下,曾经怀疑过是不是有人在那里。“我是尿急了,去卫生间也证明不了什么。″
“这个人对室内的情景记忆很深,她清楚地记得,徐光柯因为挨了打,脾气上来了,就脱了外衣,放在沙发的扶手上。
当徐光柯和路媛媛稍微平静后,他和你就坐在沙发上,路媛媛坐的是靠徐光柯一边的单人沙发。我说的这些,你应该还记得吧?″
“你说这些,又能证明什么呢?″
“问题在于你和徐光柯坐的位置。你是坐在徐光柯脱下外衣的沙发扶手一边,也知道他的药瓶就放在兜里。你借口去卫生间,就是为了在徐光柯的药瓶里掉换胶囊,我说的对不对?″
“可惜你猜错了,徐光柯的药瓶都是放在裤袋里,我怎么把他的药瓶拿到手?″
“那是徐光柯穿衬衫和丅恤时,一般会这样做。但那天他是和刘晓雪在高级大酒店吃饭,谈的都是关于投资光柯传媒的大事。他不会随便着装,加上紧身的裤袋鼓囊囊的,徐光柯应该是不会那么失礼吧。″
苏里的脸色变了,强撑着说道:“就算是这样,那我总得翻他的衣袋吧,不然怎么拿得到那药瓶?″
“有一个细节,那个人也记得很清楚。当时徐光柯因为冲动,捂住胸口,样子很难受。路媛媛知道他的心脏病犯了,赶紧从他的衣袋里掏出来药瓶,从中倒出一粒,塞进徐光柯的嘴里。
因为要取开水,药瓶就随手放在沙发扶手上。你就是趁这个时机,假装凑上前,偷偷把药瓶放进自己的口袋里。″
“你纯粹是乱猜测,根本就是胡说!″苏里从椅子上腾地跳了起来,大声嘶吼道。
“是吗?可这个人在窗外,看得一清二楚,这个人是谁,你心里是很清楚的。″黄确的声音也高了起来,似乎也动了脾气。
苏里接触到他那威严的目光,竟一时僵在那里。他知道,黄确已经掌握了韩珮这个关键的人证。但他仍然是装做不以为然,不能就此认裁。
“简直是岂有此理!你有物证吗?没有吧?″
黄确淡定地笑了,“你听我说完,就知道我手上有没有物证了。由于你是杀人,难免你的内心充满了恐惧,手掌会渗出冷汗和油脂等分泌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