喃喃道,“老李啊,你们家又要开枝散叶了哇,高兴不?大泉一个,小乐一个,大泉查了是个男娃娃,小乐是个啥还不知道。你老李保佑保佑,也生个带把的。总不能和你一样,还是个独苗苗不是?赶紧滴,问问上面怎么安排的,要不是男娃娃,你给我抽他娘滴。”
放回照片,付清梅又看到桌上的电话,想了想沪海的那个号码是多少来着?算了算了,咱不是那样滴人,哈哈哈哈。又想到李乐那孙子,眉头一皱,自己还是个半大孩子,能照顾好人闺女么?不行,早去早安心。毛手毛脚的就踹他爸,嗯,甚好。
。。。。。。
马厂胡同的门铃响起。
曾敏听到,扯掉身上花里胡哨的围裙,推开画室门。
看到对面门开,大小姐也要出来,伸手一指,“回去躺好,歇着,别乱走动,回头动了胎气。”
“医生说能活动的啊?”
“医生的话要都有用,还要老话说干嘛?外面冷,进去。”
“哦。”大小姐一吐舌头,转回屋。
门铃又响,曾敏喊着,“来啦来啦!!”
院门一开,“爸,珊姨,你们咋来了?”
“什么叫咋来了,我们不能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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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能,能来,哪敢不让您来。”曾敏在曾昭仪面前没了昂头挺胸的气势,腰一塌,手穿过老头的胳膊,扒拉着,扭过头冲万俟珊撇撇嘴。
万俟珊笑了笑,“接了你的电话,要不是院长拉着,曾老师中午就过来了。”
“嗨,就怀了个孕,您急啥?我怀李乐时候,也没见您这么着急过。”
“你怀李乐?我要是再晚几个月知道,李乐都出来了。你还好意思说。”
“这回早了吧?刚知道就通知您。”
“你们应该的。”
“是是是,应该的。”曾老师缠着自家老头往院里走。
“李晋乔呢?”
“大会堂门口执勤呢,晚上回来。”
“事儿真多。李乐呢?”
“去学校了。”
“屁事儿也多。在家就不能看书写东西了?又不是理科还得去实验室。”曾昭仪嘟囔一句,又问,“就你一人在家?能行?能照顾来?”
“不是,爸,我是婆婆妈,不是老婆子,再说,这才刚一个月,没那么多事儿不是?”
“你自己也是当妈的,怎么过来的,你还不知道?别不当回事儿,前仨月最危险,万一动了胎气,有你后悔的。”
“我怀李乐时候,还挤公交呢。”
“你什么身体素质?李乐又跟猴子似的,耐折腾。富贞娇生惯养的,能和你这上山下乡锻炼出来的一样?”
“嘿~~~~”
曾敏冲万俟珊做了个“老头子”的口型,万俟珊瞧见,抿嘴直乐。
“人呢?”进了院,曾昭仪扫了一圈。
“李乐那屋。”
“走,瞧瞧去。”
进了屋里,老头又看了看,瞧见三重隔间里,一大一小两张床,一个加了棉垫的躺椅,茶几上有切好的水果,去了壳的核桃坚果,屋里不潮不闷,温度不冷不热,这才点点头。
“姥爷,您来了?珊姨。”大小姐瞧见曾昭仪进来,忙站起来,起身行礼。
曾昭仪忙伸手虚拦,“呵呵呵,富贞啊,坐,坐你的,别行礼了。来了这边,本不要那么多规矩,你现在有身孕,更没这说法。”
“是,姥爷。”
万俟珊走过去,拉着手瞧了几眼,“还好,面色红润饱满有肉,气色不错。好好歇着。安胎期间,宜静不宜动。”
“对对,这方面,万俟有研究的。”
“嘿,珊姨,你还研究这个?”
“以前做古代医药养生的课题,了解过一些。”万俟珊笑道,拉着大小姐坐了,摸了摸手,“这坐胎三月,可得注意。你姥爷一听说,就催着我来,给你讲讲。”
“小敏,这是去年一个学生送来的阿胶,放哪?”曾昭仪提了提手里的袋子。
“给我吧,我收厨房边的小隔间去。”
“行了,你们女人聊吧,我自己去。哦,对了。”曾昭仪走到门口,又说道,“我约了保健组的陈国医,后天过来给富贞过一过脉,到时候,让李乐去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