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?耿兄认为我是马都督?”马谡略带玩味的看着耿溧。
在陇右一说马都督,那就是说的马谡,再无他人!
听马谡这样说,耿溧的头却越发的低了下去。
“回都督的话,那日我在悬镜湖,得见都督尊颜,就知道都督不是一个区区行商,不过是暗藏了踪迹而已,今日再见都督,都督风采依旧啊!”
马谡却是微微一笑,原来那湖叫悬镜湖吗?别说,这名字还挺好听的!
“耿兄误会了,我这个马可不是马都督的那个马,或许我与马都督五百年前才是一家人。”
耿溧一听,却将头抬了起来,一脸疑惑。
“马兄果真不是马都督?”
马谡笑着摇了摇头:“耿兄啊,我虽然不是马都督,却也久仰马都督为人仗义,特别是推行摊丁入亩和青苗法,为我陇右百姓造福,若是以后有机会,还请耿兄帮忙引荐一二啊!”
马谡夸起自己来,却也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。
提到这话,耿溧脸上的尊重却消失了,行动做派也多了几分随意。
“原来如此,想认识马都督,这却也不是什么难事。”
马谡闻言却十分的好奇:“耿兄能举荐马某认识马都督?”
耿溧将衣襟下摆轻轻摆弄了一下,却是慢条斯理的说道。
“如今马都督在陇右推行摊丁入亩,却也有一些偏远的地方推行不利,马兄既然为商,必然也是有点积蓄的,不如去那些地方包下一些荒地,必然能得到马都督的看重,如此马兄以为然否?”
马谡却是不知道陇右的偏远地方推行摊丁入亩和青苗法不利的事情,他心中却是一沉,也没听段敬说起过啊!
他眼珠子一转,却笑着说道:“偏远之地风险也大,我倒是想在贵县包下一些荒地,却不知可否?”
耿溧闻言却是连连摆手:“马兄若是要包地,可莫要在这阿阳县,这县里的荒地基本上已经被我家给包完了!”
“阿阳耿家果然家大业大!这样的大手笔也只有耿家这样的大世家才能做出来!”马谡直接翘起了大拇指。
耿溧却是叹了一口气:“马兄你这可就误会了,虽然我耿家在阿阳也算颇有家资,可包下这么多的地却是将我家给坑惨了!”
马谡心中一动:“耿兄此言何意?”
耿溧四下看了看,才凑到马谡身边,低声说道:“马兄莫非以为这阿阳县中,是我耿家说了算吗?”
马谡似笑非笑的看着耿溧:“难道不是吗?”
“非也非也!”耿溧连连摆手,却又装作神秘兮兮的样子,继续低沉的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