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功面色大变,刚要让开,齐怀武朗声道:“本王这一礼,不因吾儿齐烨,不因我幽王府,只代天下穷苦读书人,只代我大康万千百姓出身的学子,谢,徐老夫子传绝学、授大义、教仁德,开天下之先河,千般学问,万般道义,千万苦楚,皆由徐老夫子一人铁肩所担,本王敬佩。”
徐功,瞬间老泪纵横。
关于齐烨的团伙,其实徐功真的没什么存在感。
人们提到徐功,只说这老头就是帮齐烨教书的。
可只有徐功自己知道作为南庄书楼的招牌,压力有多大,因为学子其特殊性,一旦入朝为官后就会被所有人拿着放大镜去看,去挑毛病。
齐烨就是个甩手掌柜,书楼开办起来之后不管了,徐功不同,他必须要送佛送到西,别说学子入朝为官了,只要是从南庄书楼走出去的学子们,哪怕是老了,死了,闭眼之前,老徐都要负责,都要监督,都要教诲,这种压力,常人难以想象。
老徐被齐怀武搀扶到了石凳上,老脸羞红着,眼泪又总是止不住。
男人,小男人,大男人,老男人,总有着不为人知的委屈的,徐功同样如此,一声“徐老夫子”,一声出自大康战阵幽王齐怀武德“徐老夫子”,四个字,足以令徐功心中挤压许久的情绪宣泄而出。
第三次进来的人有两个,一个是余大贵,一个是腿肚子有点转筋的语棠。
相比段平和徐功,余大贵进来那叫一个速度快,齐怀武都没看清楚是谁呢,这家伙已经跪地上了,咣咣咣就是三个响头。
语棠屈膝半蹲施礼,哆哆嗦嗦的,这一蹲下去,险些没力气站起来,都没敢正眼看齐怀武。
齐怀武坐在那里,一动不动,率先看向余大贵。
“你本是委身马家商贾,招惹了吾儿留住了性命,鞍前马后尽其操劳,逢人便说你不过是吾儿的一条狗罢了。”
齐怀武冷着脸,语气极为严厉:“余大贵,本王今日告知你一个道理,当年,本王是野人,山林中茹毛饮血的野人,你更胜本王,商贾好过野人,何况我幽王府不需要狗,你若是狗,岂会担了南庄书楼的山长,岂会成了南庄管事,日后,你若再是逢人就说你是吾儿养的狗,而非是与吾儿志同道合之知己友人,本王,再不许你入王府,入南庄,可是听清楚了!”
余大贵,攥紧了拳头,整个人仿佛都沐浴在某种光辉之下,紧紧咬着牙关。
齐怀武厉喝道:“天地,爹娘,君上,皆可跪,今日非节非庆,你跪本王作甚,要跪,逢了年节你向自家长辈请安时再来跪本王,站起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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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大贵和弹簧似的,猛然站起身,快步来到齐怀武身后,胸膛挺的高高的。
前段时间刚让自家族谱单开一页的余大贵,准备换族谱了。
“语棠姑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