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觉得,刚刚江医生的语气好像有点烦。
“江医生下班啦。”谭月今晚还得值班,看到江渝辞换了一身衣服下楼,打了个招呼。
“嗯。”江渝辞抿了下唇,点头。
“诶,江医生,这几天都没看到阮鲤诶,她是回家了吗?”
江渝辞下楼的动作顿住。
“我还说请她吃饭呢,那下次她再来,江医生你和我说一声,我请她吃饭。”
“她在家。”江渝辞同回上一个护士一样回谭月。
语气却越来越不耐了,今天好像总有人在提醒他阮鲤这个人。
不断压下去的思绪又被人一根一根挑出来,糅杂在一起,难以理清。
“啊,那她怎么这几天都不来了?”
“不知道。”
江渝辞下楼,却在过廊道时,眼神又不由自主瞥向了墙壁上的壁画。
他看得入神,好像要看清什么。
被上楼的人撞了一下,那人正要道歉,他却匆忙下楼去了。
到了车库,打开车门江渝辞一刻不停坐了进去,周遭一片安静。
他刚才,看向壁画时,脑子里出现的脸到底是现在这个阮鲤,还是她呢?
他已经分不清了。
滴滴滴——
推门而入时,如这几天他回家一样,室内很暗,只有外面微薄月色透进来映在地板上。
他看了眼时间,要十点了。
他脱下外衣,坐在沙发上,神游天外一样,透过昏暗漫无目的地扫视着自己的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