液晶电视旁边的水墨地灯拖长一条细线,那原本是霍兴洲从哪个收藏家手里拍来的孤品。
放在家里当一个摆设,他很少会去注意。
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阮鲤理所应当拿来归纳她的各种小夹子,细线上往下一个一个夹着各式各样的可爱小夹子,有一种突兀的反差感。
他闭了闭眼,往后一靠,轮廓隐匿在昏暗里,随着呼吸起伏,喉结缓缓滚动。
嗓中异常干涩,想一想,手术将近八小时他一口水都没有喝。
起身正要去接水,抬起的臂弯上挂着外衣。
他蹙了下眉,往下一看,才发现自己进屋居然连鞋都忘了换。
外衣该挂在衣架上,而不是被他拿着。
脑子像是被蒙了一层雾,连他自己都看不清了。
“喵......”鱼刺从阮鲤房间出来,缓缓绕到江渝辞脚边,止不住蹭他。
江渝辞犹豫了有一会儿,才蹲下把猫抱起来,就坐在沙发上,指缝间摩挲过柔软的猫毛,数着秒针,一点一点捱着时间。
十点一到,他拿出手机,几天来第一次给阮鲤发去消息。
-你去哪了?
对面迟迟没有回复。
距离居民楼区域几米开外的地方,一条小吃街拉长延伸直到河岸街。
“欢迎下次再来!”阮鲤把手中的一幅画递给面前的情侣,收回时冻僵的手捂在嘴边哈气,白雾呼出一团。
旁边一圈是同她一样在河岸边摆小摊的人。
“哇,你画得也太好了。”旁边一个比阮鲤大几岁的姐姐和她闲聊,“这才放寒假,你就出来赚钱了,太佩服了,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就知道躺在家里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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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鲤笑着,捏了捏冻红的鼻尖:“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