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林扔给谢叔一根烟,“谢叔抽烟,估计驴怕挨揍吧。”
谢叔接过烟在鼻前一过,瞧到上面的‘迎春’二字,“大林,你发财啦?2毛8的迎春都舍得抽,败家玩意儿。”
“那你还给我?给你抽好烟还损的我。”
谢叔塞到嘴里点上,过瘾地吸了一大口,一点点吐出烟雾,“哪儿弄的?”
马林叼着烟双手枕头,翘起二郎腿晃荡着,“东沟大队部奖励我的。”
“昨天你去东沟大队了?”谢叔想到昨天听到的事儿,“我听着,下礼镇治保委在东沟大队抓到个强尖犯,你帮忙抓的?”
“正是我这个英姿勃发的少年郎,伟大祖国的栋梁,上礼镇哺育我成长,闪闪红星放光芒。”
“少在那块扯犊子(胡说八道),好生说说,昨天到底咋地了。”
“话说天地初开之时,东方有一傲来国,傲来国有一花果山。
花果山上有座庙,庙里有个猴子和老道。
孙猴子年纪老,老道士年纪少。
庙前长着许多草,有时候老老道煎药,小猴子采药;
有时候小猴子煎药,老老道采药。
孙猴子对老老道说,从前有座山,山上有座庙,庙里有个猴子和老道……”
“得得得,你这嘴烦死个人,你还能不能好好说话,不会好好说把你那嘴租出去。”
谢叔脑子里晕乎乎,极不耐烦打断马林的念咒。
门外又进来两个人,开口揶揄道:“这一老一小躲屋里偷懒呢。”
谢叔看清来人,“两操蛋玩意儿,赶紧关门,屋里这点热乎气都让你俩放跑了。”
马林拿出剩下的大生产,一人给了一支,韩军和刘大华也是运输队力巴,跟马林一样在队里是小辈。
谢叔还叮嘱着,“抽完踩灭了,这屋里全是草料,种驴要是烧死了等着队长弄死你们仨。”
刘大华一撇嘴,“屋里四个人儿,嘎哈光说俺仨,谢叔你也记得踩烟头。”
“少气我,我让你爹揍你。”
韩军肩膀一端,眼珠子滴溜溜转,“哎,听说东沟大队那事儿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