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可拉倒吧。”
马林跑过这边,他很生气,这群人瞎琢磨什么呢,什么派不派的,咋没人拦着他问问情况呢。
季同志喊着马林,“马干事,你跑过了,医务室在南边这栋楼。”
“哦。”马林提米袋子一样把侯忠往上拉到胳肢窝夹紧,调转方向,步履沉重。
“马干事这是怎么回事?”
马林心说,你可算来了,早点问啊,我都快把操场跑圈了。
缓缓站下,气定神闲假装抹着额头上的汗,又故意喘了两口,“侯忠啊,突然闯进我宿舍,我说他没礼貌。男宿舍不敲门也就罢了,去女同事宿舍也不敲门吗?他就突然变得很激动,大喊大叫的。”
季同志:大喊大叫的人不是你?
“他好像被我戳中心事,估计想起原单位偷溜进女宿舍的不堪往事,曾经的龌龊思想历历在目,他就跟我吵起来了,说他没那啥。”
“那啥是啥咱也不懂,我觉得他有问题,很严肃警告他,身为组织的好干事,要留清白在人间,不能乱闯女宿舍,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。他听了以后,一激动晕过去了。”
“不跟你说了,我要去医务室,再耽误一会儿啊,侯忠同志就该醒了。”
吃半天瓜的同事没反应过来,马林‘嗖’一下不见,“不说不说,你叨叨咕咕一大堆。什么人呐?”
走回去拿起饭盒,旁边人问:“打听出啥没?我就听到什么闯女宿舍。”
“侯忠跟马林吵架,当年闯女同事宿舍的事被马林爆出来,气晕了。”
“侯忠这小子真不是个玩意儿,耍流氓吗这不是?什么气晕了,吓晕的吧。”
“不对啊,小马咋知道他闯女宿舍啊?”
旁边有大聪明嗤笑道:“你说有没有可能啊,当初他钻女宿舍就是被马干事抓的,调到人武部俩人又碰上了,仇人见面分外眼红。”
“瞎扯,要是小马抓的,那咋还不认识他。”
“你身边出个流氓,你还能跟他亲热打招呼啊。”
“尽管你说的不对,但是有几分道理。”
马林终于跑到医务室门口,两长一短,“请问有人吗?”
“进。”
推门进去,把侯忠扔椅子上,表情平淡语气焦急,“医生,快帮着看看这位侯忠同志。”
“他咋了?”医生吃了一半的的饭盒撇下,走过来翻眼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