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议结束,尤副书记屁股像装了弹簧,起身就走,严书记和县委领导也坐车回去。
范部长带着下面镇公社的书记和武装干部前往食堂。
刚进了食堂,听到炒菜的大师傅冲着尤干事嚷嚷,“尤科长来啦,果然是宰相门前七品官,7级办事员直接当科长,还得是朝中有人好办事。”
“啥玩意儿,那叫县委有爹好办事。”
“尤副书记不是他大伯吗?啥时候变亲爹了。”
“谁家大伯给侄子站台啊?听说因为没给尤干事升组长,今天会上尤副书记公开批评咱们部长了。”
“为了侄子够拼的,亲爹也不一定能这么护犊子啊。”
“要不咋说……”
旁边人用胳膊肘捅咕他,“别说了,领导来了。”
看见范部长阴云密布的黑脸,食堂里的人低着头默默打菜,每份菜给两勺。
此时的尤干事有点咂摸过味儿来,啥时候大家都知道他成组长成科长了?
食堂这群人唯恐天下不乱,公开场合叫自己的科长,这事八字还没一撇呢,领导听到怎么办?
会不会认为自己骄纵无礼,无视组织程序自封的科长。
赶紧跟食堂的人澄清,“我不是科长,不要乱说。”
“行了,你大伯都来了,你当科长还远吗?” 海棠书屋
马林瞧见切菜的小胖子说的,有点雪莱诗歌的味道,也是个文艺青年啊。
范部长这时候必须要出面,跨步走到近前,“怎么回事?为什么吵架?”
打菜的大妈讪笑一下,“范部长,我们跟尤科长闹着玩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