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徐大富感觉自己老是出现幻觉,于是就去看了许多大夫,可每个大夫检查之后,说徐大富除了胖点之外,其他的也都还算健康,大夫只是吩咐他要多注意休息,但徐大富还是经常看到幻象,不是晚上上厕所看见茅坑里有人头,就是睡觉的时候看见头顶上吊着死人,甚至有时候家里炖了一只鸡,他却看成是一盘人手人脚,就连自己母亲过寿的时候,大家在外面放鞭炮庆祝,他也能听成是唢呐送殡的声音。
半年下来,徐大富被弄得憔悴不堪,简直都快要疯了,整个镇上的人都认为徐大富是撞鬼了,徐大富出门时都是小心翼翼的,吃饭时都会闭上眼睛。
突然有一天,徐大富满街乱跑,挨家挨户地道歉,每道歉一户人家,就让随从的下人给那户人家发一些钱。
当王木匠听说这一切之后,就找到了徐大富家里,徐家人开门一看是王木匠,便问他找徐老板有什么事。
王木匠笑着说:这些天徐老板的日子不好过吧?等我跟他说句话,一切都会好的。
徐家人听了,不敢怠慢,赶紧带着王木匠来到徐大富的房间里。
此时此刻,徐大富正睡在被窝里,用被子蒙着头,浑身还在颤抖着。
王木匠看到此情景,便说:早知今日,何必当初呢?
徐大富听见王木匠的声音,掀开被子一看,连忙说:欠你的钱,我已经全部给你,以后我再也不扣别人的钱了。
原来,在徐大富跑到镇上挨家挨户赔钱的前一晚,一个黑影现身在徐大富家里,警告他欠债还钱方可平安。
王木匠叹了口气,说道:徐老板,从今天开始,一切都会恢复正常的,但我有些话要告诉你,人生在世,不要欠别人任何东西,欠了始终是要还的。
从那以后,徐大富也不是以前的徐大富了,而是乐善好施,助人为乐,看到穷苦的人都会送些钱粮帮助,慢慢的,徐大富的名声也越来越好,后来镇里选镇长,徐大富也参选了,镇上的许多百姓一致推荐徐大富,当上镇长之后,徐大富出钱出力为镇上修桥铺路,做了不少好事。
徐大富在帮着镇子修缮房屋的时候,遇到过一件怪事,那是城北的一栋三层旧楼,屹立在新建高耸的楼房中,外观破败,好像一个垂死的老人。
这栋旧楼是按照独立楼层的方式盖的的,主人是一个年近五十的老人,姓李,平常不苟言笑,望而生畏,怪事发生在一个叫马良的人身上。
马良毕业之后,在附近找了份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的工作,工资不高,活儿还挺累,但终究还能养活自己,因为李伯家的房租比周边便宜好几倍,还是独立楼层,目前一个人租只需要付少量的房款,马良立刻就将房子租了下来。
李伯这栋房子只对外出售,三楼可以三人合租,目前只有马良,一楼是李伯自己在住,二楼说是不对外出租,估计有什么其他的用途,当初租房子的时候,马良就看上了二楼,因为三楼爬着有点儿累,而且夏天又容易热,可李伯却始终只愿意租三楼,一副爱足不足的横样儿。
马良不死心,追问,二楼没人住,闲着也是闲着,那不如租出去,可是李伯闭口不提保留二楼的原因,马良最后没办法,只得住进了三楼,每每经过二楼,他心里儿就嘀咕,李伯这人真是个怪老头儿,莫不是里边儿藏了什么好宝贝,或者是金屋藏娇,有时间的话,非得看看里边儿究竟有什么,只是马良这样想,可是他每天的工作已经将他累得晕晕乎乎,哪还有什么这种不好的行为啊,都是玩笑,说说罢了。
在这里住了几天,马良发现了一件特别奇怪的事儿,这栋旧楼隔音效果尤其的差,又是空旷的老房子,只要有一个地方发出点儿一点儿动静,其他的地方也总能听到一点儿,哪怕是一楼和三楼的距离。
而马良这个人睡眠较浅,每到半夜时分,他就会被絮絮叨叨的讲话声吵醒,一开始他以为是李勃的声音,可是几天下来,他终于觉得这种声音像是女性精神病人,再碎碎念念,根本不可能是李伯,他找李伯商量,询问二楼的租客是不是有不好的习惯,希望李波提醒一下,要不然天天被这么吵下去,他非得困死不可。
马良问李伯是不是把二楼租出去了,每天晚上吵死了。
出乎意料的是,李伯没有任何反应,只是淡淡地说:小伙子,我说不出租就是不出租,我骗你干什么?